然后云影和云洄上前一左一右将杜老爷子包围住。
“杜老爷子,属下得罪了。”二人动作一致先朝他老人家拱手。
杜老爷子没想到薛酌这个逆徒现在是彻底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登时张口就骂他,“薛宴清,你反了天了你,你居然敢把老夫关起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欺师灭祖。”
云影和云洄一见他们公子挨骂了,自己也不敢上前动手。
“老师此言何意,宴清怎么有些听不懂呢,夜深了,我只是让云影和云洄带老师您去好好休息。”薛酌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带了惊讶。
杜老爷子:“。”
真是气死他了,没想到这个逆徒翅膀硬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对着干。
此刻杜老爷子有些后悔了。
六年前他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不应该一走了之,他应该留一封书信给这个逆徒,也不至于让薛宴清这个逆徒现在养成如此偏执不择手段的性子。
“老夫用不着你安排的好意,等小溪的伤口处理好了,老夫就带着她离开。”杜老爷子双手叉着腰,把架势摆出来。
“老师,我说了我永远都不会对常溪放手,您要是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也行,我不勉强您,但您若是想带着常溪离开。”
说到这,薛酌停了片刻,道:“那宴清就送您两个字——休想。”
嚣张十足的话语被男人以如此轻飘飘的语气说了出来,足以叫站在他对面的老人家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还是云影和云洄赶紧上前扶住杜老爷子,才免得让他老人家摔倒在地。
“云影、云洄,把老师请下去,再让府医给老师好好瞧瞧,免得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薛酌现在就是要和杜老爷子对着干。
“你——。”得亏杜老爷子在乡下做了几年农活,身子骨还算硬朗,否则被薛酌这样气一场,若是身子骨弱了又怎么能受得住。
云影和云洄已经一左一右搀扶着他老人家
“你,你们放开老夫。”杜老爷子使劲挣扎,但无异于是杯水车薪,还是被云影和云洄架着走。
关键时刻,常溪突然从房间内跑了出来。
她亲眼见着杜老爷子就要被云影和云洄,连忙上前阻拦。
云影和云洄当然不敢对常溪出手,所以只能乖乖对杜老爷子松了手。
“杜爷爷,您没事吧。”常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老爷子。
因为常溪方才用簪子划伤了自己的脖颈,所以此时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溪,杜爷爷没事。”杜老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红着眼关心他的姑娘,目光又触及到她脖子上缠绕的纱布。
顿时心底软了一片。
薛酌见到对面二人的温馨场面,心里不痛快,他只觉得方才散了的那口气如今又堵在了胸口。
“溪溪,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和我回去。”男人凉飕飕的声音响起。
二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对面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身上。
“薛宴清,你休想,有为师在,小溪是绝对不会和你走的。”杜老爷子挡在常溪身前。
“老师,我看您是年纪越大,这耳朵和眼睛都不大中用了,到现在您还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吗。”
薛酌看似善意提醒,实则话里全是挑衅。
“这里是我的地盘,上次您能带走溪溪,那全是因为我这个做学生的出于对老师您的一片尊敬,至于这次您还是打消主意吧。”
“别做些无用的功夫,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然后,薛酌扫了云影和云洄一眼。
二人立刻会意,当即就要‘请’杜老爷子下去休息。
随即,常溪张开双手挡在杜老爷子身前。
即使姑娘心里对男人害怕的紧,她还是壮着胆子说话,“薛酌,杜爷爷是你的老师,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薛酌听见常溪如此天真的言语,不由笑了,“溪溪,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他可是铁了心要将我和你分开。”
“任何阻拦我和你相守的人,我都会一一铲除。”
男人眸中的疯狂之色叫常溪心惊胆颤。
她颤着声音说:“薛酌,我看你真是疯的不轻。”
“溪溪,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疯子,可惜呀,从今以后你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这个疯子身边。”
现在别说常溪害怕薛酌,就是跟在薛酌身边多年的云影和云洄在此时此刻对于自家公子这副状若癫狂的模样,也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
杜老爷子眼见着事情走到了现在已经无法控制的地步,内心万分纠结。
而常溪听见薛酌这句话,心底荒芜丛生,她已经对离开这件事情不抱什么期望了。
只是杜爷爷是为她而来,她不能再连累杜爷爷。
“薛酌,这些事情和杜爷爷都无关,你放他走吧。”
“我本来也没想强留他老人家,是他想要带走你,我才不得不如此做。”
薛酌定眼看着常溪,“溪溪,老师他随时都可以离开,但前提是你得留下。”
话音刚落,常溪含泪答应,没有半分犹豫,“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