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高热来得凶猛,常溪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日病情才渐渐好转,这两日薛酌一直寸步不离贴身守在床前,喂药、擦身全然不假于他人之手。
日暮时分,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连成一片雨幕落下。
房间内。
此时是秋月守在床前,因为一刻钟前云洄来禀告小侯爷沈樾有事要见薛酌,所以薛酌就被请走了。
秋月感受到这场雨携着凉意渗进来,她起身走到支摘窗前将窗户关紧。
再次转身回到床榻前时,她惊喜的发现常溪醒了。
“常姑娘,您终于醒了。”秋月霎时喜上眉梢。
躺在床上的常溪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眸中却一片茫然之色,听见秋月的声音才回了神。
她把目光转移到秋月脸上,“秋月”
常溪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了,喉咙干涩得紧。
“我这是怎么了?”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秋月先拿来软枕垫在常溪后背,让她坐起来的时候能够舒服些。
然后秋月告诉常溪她两日前突然起了高热,是薛酌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她。
常溪听完了这些话,她没有说话,神色平静如水,如鸦羽般浓密长睫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眸中的神采。
好一会儿,常溪抬起眼眸环视四周,她发现房间的陈设布置并不是她原本住的房间,“秋月,这里不是我住的房间,你把我送回去吧。”
那知秋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低着头,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常姑娘,这里是公子的房间,是公子说的留您在这里,奴婢不能擅作主张。”
常溪听出了秋月话里对她的暗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秋月,我不为难你,我自己走。”说着,常溪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下床,她躺了两日,骤然站起来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她踉跄的走了几步。
结果还没走出房间,就撞上了匆匆赶回来的薛酌。
薛酌看见常溪醒了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可随即看见她只穿了一身寝衣,连鞋都没有穿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而常溪看见薛酌突然回来了也是呆愣住了。
“你下床做什么?”男人拧起眉头,语气虽是责怪但也透露着关心,“身上的病还没有好全,怎么能随意下床走动。”
薛酌走到常溪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横打抱起。
常溪下意识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谁知薛酌竟然用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常溪的屁股。
姑娘的脸登时就红得跟吃醉了酒似的,“你,你。”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还打你屁股。”
闻言,常溪老实了,她看薛酌这架势不像是开玩笑的。
薛酌把常溪重新放回了床上,拉过一旁扯开的锦被给她盖的严严实实,他余光瞥见还跪在地上的秋月,“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药端过来。”
“是,公子。”秋月立马站起来,转身快步离开去拿药。
这下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常溪觉得薛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炙热,她侧过身子拉高锦被把自己完全裹住。
隔着被子,她听见了薛酌唇间发出的轻笑声。
薛酌注视着眼前这个类似蚕茧的一团,沉闷的心情忽然好起来,眼底多了一些笑意。
没过一会儿,秋月就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回到房间。
薛酌用手拍了一下把自己裹成蚕茧的常溪,告诉她该喝药了。
常溪这才裹着被子慢吞吞的坐起来。
原本她伸出手想要接过那碗药自己喝,可薛酌却抢先一步接了过去。
男人仔细的吹了吹碗中的热气,舀了一勺递到常溪唇边,“喝吧。”
常溪顺从地喝下了第一勺。
在薛酌又要喂她第二勺之前她伸出手要把药碗接过来,“薛公子,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但是薛酌却没有松手,他眼底的笑意霎时淡了一些。
“你的病还没有好全,还是我来吧。”薛酌温柔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舀了一勺汤药再次递到常溪唇边。
常溪立马偏过头去,拒绝的意味明显,“薛公子,真的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薛酌握着勺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几息,叮当一声,勺子落回碗中,他把那碗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男人大手放在常溪的肩膀上,用力一转逼迫常溪直面看他。
二人目光相对仅一瞬。
常溪就敛眸不再看他,只有像小扇一般的羽睫微微颤动。
薛酌用手钳住她的下颌,向上一抬,这次常溪只能看他。
“薛公子,你。”
男人吻住了她的唇,单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
薛酌不想再听常溪疏离的称呼他为薛公子,他喜欢听的是常溪唤他的名字。
渐渐的,男人沉沦之中无法自拔,他的眸中燃起了情欲的火焰。
薛酌把常溪压在身下,大掌一扯,寝衣散开,露出了里面的春光,吻渐渐下移。
常溪终于能哭出声了,她呜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