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日升月落。
守在外面的云影和云洄渐渐麻木了,都第二天了,房间里面的动静还没完,可怜他们两个没成家的孤家寡人要受这样的‘折磨’。
云影眼下两团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脸上一派萎靡之色,“云洄,你说咱们公子什么时候完事啊,我快受不了了。”
“我也快受不了了。”云洄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脸白得像被人吸了精气,双目无神。
云洄整个人现在很‘平静’,“你说以前究竟是谁他娘的造谣说我们公子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不近女色,一心只扑在公事上。”
乡下耕地的牛也没有他们公子这样勤勉,而且中了春药的是常溪,但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像是他们公子中了春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云影附和的点了点头,“云洄,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公子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人中翘楚。”
“只是苦了常溪姑娘,她那小身板肯定受罪了。”
这时,秋月走了过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她压低声音向云影和云洄询问,“里面还没完事呢?”
二人默契摇头。
秋月清丽的眉眼霎时变得耷拉下来,脸上的神情一半是羞一半是无奈。
在秋月眼中的薛酌一贯是清冷出尘的仙人,是不容亵渎的皎皎明月,现在却甘心沉沦在这滚滚红尘中。
原来仙人也是会下凡的。
“那你们两个谁去把食盒送进去?”秋月举起手里的食盒。
此言一出,云影和云洄一致向后退了三步,意思很明显了他们两个人都不想进去。
“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有一点担当。”秋月咬牙切齿的说,两只眼睛直瞪着他们,都要喷出火了,“你们两个如果不去,难道要我去?”
谁知云影和云洄连连点头了,他们巴不得是秋月进去。
云影:“秋月,我相信你。”
云洄:“秋月,我支持你。”
秋月的脸一刹那黑了下来,眉头紧皱,她似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两个脑子进水了,我一个黄花闺女进去看见那种场面你们觉得合适吗?”
因为薛酌并不喜欢生人近身,所以进去送饭的差事只能交给秋月和云洄还有云洄三个心腹。
“秋月,你是黄花闺女,那我和云洄也是黄花闺男,我们都是一样的。”云影现在已经不要脸了,什么破天惊的话都说得出来。
“这办事也要讲究公平两个字,我和云洄都进去过了,轮也该到你了。”
“对,秋月该你进去了。”云洄坚定的和云影统一了自己的立场,“只是进去送个饭而已,很快就出来了,秋月你要学会锻炼自己。”
秋月完全不受云洄的影响,“锻炼你大爷,那是不是有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你们两个应该加强锻炼,少来忽悠我。”
但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秋月还是进去送了食盒。
毕竟总不能让里面的两个人饿着吧。
秋月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她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像做贼一样佝着身子进去了。
甫一入内,入目看见的就是凌乱散落的衣服,房间内还弥漫着一股男女欢爱的特殊气味,拔步床吱呀摇晃的声音不绝于耳。
秋月俏脸绯红,呼吸屏住,双眸垂下看着地板,要是可以的话她想先让自己先暂时变成聋子和瞎子,这样什么都不能看不能听,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她脚步轻轻的走过去,但由于她太过紧张了,一个没注意把花瓶碰掉了。
瓷器的碎片溅开,但随之产生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床幔内正在纠缠的二人。
但秋月并不知道,此刻她尴尬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赶紧把手里的食盒放下,转身逃也似的冲出去。
在云影和云洄看见秋月出来了,正想上去和她说几句话。
可秋月看都没看他二人一眼,一股脑直接往前冲,像一阵风眨眼就失了踪迹。
留在原地的云影和云洄互相摸不着头脑。
后面是有鬼在追她吗?秋月跑这么快。
而房间内女子的啜泣声越来越弱,男人的喘息声亢奋不已。
“薛酌,我,我不行了。”常溪柔弱无力的玉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潮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痕,声音楚楚可怜。
姑娘一双眸子水濛濛的,好像浸了雾,粉色的唇瓣已经染上了糜艳的湿红。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怎能让人不心生怜爱。
薛酌怜惜的亲了亲她的唇角,又将濡湿的吻落在常溪耳后,低沉磁性的声音送入耳中,“常溪,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事关自身尊严的问题,没有那个男人会不在乎。
其实这个问题薛酌已经问了无数遍,在常溪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你是,你真的是。”姑娘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这么刺激薛酌了。
虽然现在常溪体内春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疏解,但恢复些许清明的意识告诉自己照薛酌这个架势,就算最后解了药性她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薛酌,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