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酌定定的站在原地,显然常溪的这番话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好半晌 ,薛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诚然如你所说,门当户对的确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天堑,但你又怎知我不能破除这些阻碍。”
“既然昨晚我说了要对你负责,那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眼见话题越扯越偏,都扯到婚嫁流程上了。
常溪心里那口气卡在胸口那是上不来下不去,合着自己刚才白说了,“不是,薛公子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呢,我都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我不愿意嫁给你。”
女子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桃花般的粉红。
“你可是在顾及你父母的意见。”薛酌还是心里存了最后一丝希望,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对于常溪他的心里确有几分不同。
娶她这件事,他并不排斥。
“我可以”
常溪都快要气炸了,她真是倒了血霉才遇见薛酌。
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凭你想怎么做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都说了不愿意,难不成薛公子你听不懂人话吗?”
“难道像你们这些显贵公子只会做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只会为难旁人。”
“你自以为的为我好,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就不愿意。”说着,常溪眼眶沁出泪水滑落,泪痕留在了脸上,眼中委屈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酌生平头一遭被一个姑娘如此百般拒绝,挫败的情绪油然而生,胸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湿棉花,闷的快要喘不过气。
人家都已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更何况薛酌出身矜贵,生性骄傲,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当即在心里表示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以他的身份多得是女子愿意嫁给他。
此番接二连三的被下面子,他薛酌也是有自尊的,不是那等死皮赖脸的人。
“好,常姑娘如你所愿,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从未发生过。”薛酌背过身去,而掩在衣袖的手则紧握成拳。
“多谢,薛公子我们后会无期。”常溪转身,欢快的迈着步子走了。
薛酌余光瞥见常溪走的毫不犹豫,心里更加闷得慌。
常溪推开门,云影和云洄还是站在外面,见她出来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两个让开。”常溪双手叉腰瞪着他们,“是你们公子说了让我走的。”
云影和云洄不相信公子会说这种话,依旧站着不动。
下一刻,从房内传出一道男子威严的声音,“让她走。”
云影和云洄这才向两侧退开,把路让出来。
常溪找了一个老嬷嬷为她带路,免得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云影和云洄看着常溪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房间。
只是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们就感受从里面散发出的刺骨寒意,身体也开始打哆嗦。
他们瞬间打起了退堂鼓,正当二人想悄无声息的将门关上。
里面的人却突然说话,“你们两个进来。”
云影和云洄只能无声苦哈哈的相对而笑,随后把门关上走进去。
与此同时,常溪离开荷风小筑后,就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走。
她来到百花楼的后门还是按照老规矩叩响了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有一个小丫鬟来开门了,她两眼疑惑的问,“你是谁呀?”
小丫鬟见惯了来百花楼的客人,她认出这位姑娘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由价值不菲的云锦裁制成的,心里正纳闷一个小姐打扮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溪取下戴在脸上的面纱,“我是常溪,带我去见王妈妈。”
那小丫鬟受过常溪的恩惠认得她的样貌,顿时吃惊地说道:“常,常姑娘是你。”
“那你快进来。”她微微侧开身子。
稍后,小丫鬟带着常溪去见王妈妈。
房间内,王妈妈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眼间忧色重重。
春杏端了一碗燕窝粥侍立在身侧,“王妈妈,您多少吃一点东西吧。”
“拿开,我吃不下。”王妈妈虚弱地摆了摆手。
春杏看在心里急在眼里,“王妈妈,奴婢知道您担心常姑娘,可您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您是不是忘了常姑娘对您的交代。”
“要是常姑娘回来了看见您又这样,到时候您拿什么去解释。”
王妈妈叹了口气,“拿过来吧。”
忽然,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常溪从外面走进来,她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嘴角勾出浅笑的弧度,“王妈妈,看来您这次还记得我的嘱咐。”
“常姑娘,你回来了。”王妈妈看见常溪回来了,顿时大喜过望,她手忙脚乱就要下床。
春杏赶紧上前去扶她。
二人的距离拉近。
王妈妈眼尖的注意到常溪脖子上的红痕,她在青楼里待了这么多年,当然分得清这种欢爱过后的红痕和被蚊虫咬出来的区别。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王妈妈一把抱住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