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他从自助台拿了盒水果,回房间里去玩去了。
第9章
周一上午,搬家的小货车就停在了酒店后门。
屋子里的东西被一股脑塞进了寄来时的箱子里,路易然和段干嘉研究了一阵,才成功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去。
路易然盯着那被强行用透明胶带黏上的箱口,半信半疑:“是这么叠的?”
段干嘉拍着胸口打包票:“肯定是!”
师傅也没做过坐电梯搬行李的活,扛下去的时候轻飘飘的,还有点不适应。
路易然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说是行李箱,只装了管家临时给他和床单一起寄过来的衣物,夏天衣服轻薄,里面空荡荡的,没放几件。
段干嘉看着师傅把箱子扛上车厢,转头对路易然叨叨:“急什么,再在这住几天呗。”
路易然直接问:“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段干嘉大惊失色,看路易然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负心汉:“你搬家就算了,还要轰我走?我又不住你家,我住酒店都不行啊?”
路易然听得乐了一下:“随便你。”
他踩着脚踏爬上副驾,师傅开的是两座的小货车,前面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没有段干嘉的位置。
段干嘉扶着门,很不甘心。路易然东西不多,后头没放满,师傅看看他探进来的半个脑袋,让他坐到后头去。
货车车身是个敞篷的,段干嘉松开手:“...我还是打个车吧。”
师傅摇摇头:“后面风大,舒服的勒。”
段干嘉觉得半路被交警拦下来的概率更大。
路易然支着下巴,从车窗目送段干嘉去酒店门口拦出租,心情好上不少。
师傅转动钥匙,小卡车突突响起来,连带着整个座位都开始震动,把路易然吓了一跳。
师傅笑了起来:“老家伙,动静大,拖拉机似的。”
路易然跟着笑了下,伸手把窗户摇下来。
江市的路有点老,还有点颠,硬生生把路易然原本有点的晕车病给颠没了。
等到了地方,巷子里头果然静悄悄,没什么动静。
卡车熄火,路易然没急着下车,先趁着自己还算高的位置,踩着轮胎往周围人院子里望了望。
很好,都没有人。
路易然松手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师傅已经从后头搬了两个箱子下来。
他两边手臂各扛了个大箱子,还有余力和路易然说话:“放心,现在这个点娃儿要上学,大人上班,弄出点响动来没人听见,不碍事。”
路易然跟着他往里走,师傅似乎觉得自己这趟有点占人便宜了,进屋后按着路易然不让动,自己把他的行李箱也扛进来了。
师傅把箱子都在堂屋里堆好:“东西都在这了,你打开看看有没有磕着碰着的。”
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折得奇形怪状的床品,路易然没拆:“不用,都是不会坏的东西,我直接给您结钱。”
他把钱结清送师傅出去,回堂屋后用鞋尖踢踢纸箱,推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老屋子两间卧室,次卧空间不大,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套红木衣柜,窗户底下放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
路易然听老头念叨这屋子听得耳朵起茧,这一套是当年姥爷专门给他妈打的书桌,用了许多年的红木桌面此时在窗外的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路易然蹲着把行李箱打开,抱着几件衣服堆进了衣柜里,又把手机充电器之类的零碎东西仍在床上,走出去后看见段干嘉站在堂屋,正双手合十地朝木桌上的姥爷照片拜拜。
路易然走过去,等段干嘉拜好,把相片放上柜子。
段干嘉在卧室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这老屋没空调,不过还真实挺凉快的。
路易然整理着东西,段干嘉就在他旁边溜达来溜达去,被忍无可忍的路易然踢了一脚后,去拆开了堂屋的纸箱,把被单都抱进来了。
路易然头也没抬:“用下面的,上面的要洗。”
段干嘉把手上的被单扔桌上,转身去拿了新的。他啧啧感叹:“阿姨知道你这么能干,能从国外直接飞回来。”
路易然很不在意地说:“才怪,你别忘了,我最开始可是自己出的国。”
当年段干嘉还是出国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孩,段母实在舍不得从机场送到了国外,而同行的路易然全程都是一个酷小孩,冷着张脸,哪怕空姐特地给他拿了小毯子,也都给了段干嘉。
段干嘉说:“你那时候可真可爱。”
路易然懒得理他,把衣服一一挂好,两人花了一个小时收拾好,然后转去了巷口的小卖部买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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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出门的时候隔壁房门开了。他看了一眼,加快脚步往巷口的小卖部走去。
段干嘉接了个电话,对着电话讲了一通。
挂断电话后他才发现自己没跟上路易然。
而隔壁院子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身形健壮颀长,黑色短袖下的手臂皮肤泛着蜜色,紧实的肌肉像是能打飞两个他,更可怕的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段干嘉咽了下口水。
他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