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今后宫之中盛妃已经如日中天,虽说自己宠幸阮倾娴,但是到底是让皇后这边稍稍失势了一些,如果现在再责怪皇后怕是……
李霖谕瞥了一眼美艳无双的盛妃,依然沉默,似乎自己只看证据和供词,并不会有所偏颇一般。
盛妃被婉德皇后这一番话气的够呛,不过婉德皇后这明摆着是把甜儿当做弃子了。
甜儿若是能留下自然是好,若是留不下那也和她无关。婉德皇后这如意算盘似乎已经打好了。
“哎呦喂!我说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呀,吓得我魂儿都没啦!”皇后身边的吴振刚刚跟着盛妃身边的吴良走出去,悄无声息的跟在他后头。
只是到了廊子拐角的地方,吴振忽然发现人不见了,刚想寻找,就被突然走出来的吴良吓了一跳,吴振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吴良微微一笑:“我说吴振公公,您堂堂一个总管太监,干嘛做这种有的没的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这是奉命去把凤仪宫女等人带上殿去供皇上审问,您跟着我算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吴振听了吴良的话干笑两声,掩饰自己脸色的尴尬。
“老弟啊,咱们两个的交情旁人不知道,可是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呀。当初咱们兄弟两人一个到皇后身边伺候一个到盛妃身边伺候,那可是师父脸上最有光的事情了,如今你在盛妃身边当差受尽了好处,可是哥哥我在皇后身边可是没少受罪啊。”
吴振说着上前一步站在吴良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一脸亲切。
“如今皇后娘娘这般境遇可就说不准怎么回事儿了,连带着哥哥我说不定也要受牵连,难道你就忍心让师父在九泉之下不安生吗?”
吴良皱起眉头侧脸看着吴振:“吴振公公说什么呐?皇后娘娘可是母仪天下的中宫,又怎么会连累公公你呢?”
“老弟你说这话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要知道这甜儿可是凤仪宫女如今都被抓起来了,那能说明皇后没事儿吗?那不是明摆着是……”
吴振一下子停下来瞟了眼吴良,像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一般:“哎呦,当我什么都没说。只求老弟你给哥哥留条活路诶!”
吴良心中冷哼一声:吴振的话他可是才不会相信的,当初两个人在师父手底下当差的时候自己就没少被他糊弄,师父也是个偏心的,硬是把他安排到了皇后身边做总管太监,而吴良自己却成了统领太监,比吴振低了一级。
好在吴良的命好,跟了盛妃,一时之间也是风光无两。
吴良白了吴振一眼:“吴振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都听说了吴振公公你在皇后娘娘身边不如这凤仪宫女甜儿得宠,这甜儿也是个多事儿的,如今她这样给皇后‘长脸’,那以后你的日子不也就好过了吗?”
“您又哪里犯得着来和我这个统领太监求活路?我还得去办差事呢,先走一步了。”吴良上下打量了吴振一眼转身离开。
吴振等吴良走后立刻拍了下大腿,一脸火大:“好你个吴良,师父一走你倒是成了菩萨,竟然也念起紧箍咒来了。”
李霖谕坐在上头听了底下人说的,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满娥昨个儿晚上听了小虫子和荷花的对话,心里时分不安,生怕辛者库的那人把自己给招供了出来……
于是满娥想起小虫子说在暮春苑看门的侍卫是翠玉台掌事宫女素秋的老乡,趁着荷花睡着了走出屋子,偷摸摸出了暮春苑,用暗号叫了甜儿出来。
这边荷花其实早就和小虫子商量好了故意让满娥听见那些话的,荷花哪里敢睡的着,于是待满娥上当之后荷花就跑出去告诉了小虫子。
张茂因着在梨山狩猎的时候和柳泓滟有些交情,平日里与万思诚又交好,心里头知道这柳泓滟是林安歌的好姐妹,八个杆子捕棱不着的关系让他帮了忙。
自然这是李霖谕不知道的,也就是在张茂自己的心里头合计合计罢了。
婉德皇后听着柳泓滟和盛妃她们的话,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她瞟了眼一旁的甜儿,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甜儿到底说了什么没有……
满娥哭的泪流满面:“皇上,荷花姐姐说的这些奴婢都认罪,昨夜奴婢确实是因为陷害了柳昭仪怕被发现,才去找甜儿姐姐的。但是这件事情和甜儿姐姐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奴婢和辛者库宫人秋雁做的。”
婉德皇后这个时候虽别的不敢开口,但好歹也要为甜儿求求情才是真的:“皇上,这件事情涉及臣妾身边之人,虽说臣妾理应避嫌,但是臣妾有句话不得不问,若是满娥当真是与甜儿和辛者库那秋雁串通好的来陷害柳昭仪,那昨夜为何还会与甜儿发生冲突呢?这似乎说不过去呀。”
盛妃咬牙切齿的看着满娥,恨不得把她的嘴给撕烂了,今天刚抓到她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否则盛妃也不会冒冒失失的去勤政殿状告皇后,如今这样骑虎难下,只怕会让盛妃丢尽了脸面。
“你一个小小粗使宫女和一个远在辛者库的宫人,如何能拿到皇后的白磲链子陷害柳昭仪?而且,凭你们,与柳昭仪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
满娥瞟了眼一旁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的秋雁,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