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家府邸,夜已深沉,却无一人得以安寝。
究其缘由,皆因李长生白日里的惊世之举,震撼人心。
巴合自白日离去后,便即刻闭关疗伤,借助诸多珍稀灵药之力,此刻伤势已然恢复大半。
他轻吐一口浊气,面容上重现往日的从容与淡然。
巴龙见状,急忙上前恭贺道:
“恭喜父亲,伤势痊愈。”
“那丧彪,我们是否可以将其擒拿?”
言及此处,巴龙目光如炬,投向李长生居所的方向,脸上满是愤懑之色:
“慕华年竟被丧彪那厮引入房中。”
“方才儿臣甚至听得她的凄厉哀嚎。”
“想那丧彪此刻定然正与慕华年行那龌龊之事。”
“倘若我们现在出手”
巴龙话未说完,巴合便断然打断:
“不可。”
“丧彪的实力远超吾等所料,此时贸然动手,若无万全准备,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稳妥起见,还是待到明日,待那些天才耗尽其力之后,我们再借灵信神镜出手。”
“届时,他纵使不死,也必将受重创。”
巴龙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点头应允:
“唉便让他再多苟活一晚。”
次日晨曦微露,李长生尚在梦境之中,却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惊醒:
“前辈,该用膳了。”
李长生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不慎压在了慕华年的身上。
慕华年一声轻呼脱口而出:
“啊”
她猛然睁开双眸,瞥见李长生近在咫尺的面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轻轻推了推李长生,细语道:
“夫夫君你压到奴家的发丝了。”
李长生故作懵懂未醒之态,竟无半点反应。
慕华年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
就在此刻,李长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你我已是这般熟悉,怎的在为夫面前还如此拘谨?”
慕华年见李长生已然睁眼,羞赧地转过头去:
“夫君神通广大,奴家只是有些忐忑罢了。”
李长生嘿嘿一笑,调笑道:
“不错,为夫的确颇有些手段。”
“但你乃为妻,即便为夫再如何了得,也断不会对你施展。”
闻听此言,慕华年羞得将头深深埋进李长生的胸膛,低声细语如蚊鸣:
“昨夜夫君不是还”
李长生一怔:
“什么?”
慕华年脸颊更红,红晕蔓延至耳根,羞涩难当。
她急忙起身,一边轻挽衣裳,一边梳理云鬓,口中说道:
“我们还是速速起身用早膳
吧。”
李长生呵呵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你这丫头,对于吃东西,总是这般急性子。”
不多时,二人已至膳厅。
见李长生到来,巴合连忙起身相迎,笑容满面道:
“前辈莅临,实乃我等之幸。”
“请上座,我等正盼前辈共赴盛宴。”
李长生微微一怔,环视四周,心中暗自思忖:
“奇哉怪也”
但见座席之上,除却巴合、巴龙父子,更有巴若曦、吴爽、巴开、巴霸、杜逢春等人。
毕竟是用膳之时,因李长生之故,邀诸人共聚亦属寻常。
然而奇异之处在于,除却这些熟识之人,竟还有一位佳人端坐其间。
李长生目光如炬,瞬间锁定那神秘女子,心下暗道:
“此女气质非凡,亦是十大天才之一。”
“似乎是幽冥毒后——墨幽幽。”
念及此处,李长生心中顿时冷笑一声:
“这是欲对我等施毒吗?”
“可笑至极。”
“我不仅修成了万毒诀,肉身更是坚如磐石,百毒难侵。”
“今日且看尔等能有何等手段。”
墨幽幽见李长生目光投来,嫣然一笑,莲步轻移,向他走来:
“前辈怎的还怔怔出神?”
“诸位都在翘首以待前辈入座呢。”
言罢,墨幽幽伸出玉臂,轻轻挽住李长生,身躯更是贴近了几分。
这般亲昵之举,立时引得巴若曦黛眉微蹙。
慕华年心中泛起一丝醋意,忍不住出言道:
“墨幽幽,你在此等候,莫不是真的对我家夫君心怀不轨,欲行下毒之事?”
墨幽幽掩口轻笑,语气温婉:
“华年姐姐真是幽默。”
“昨日前辈一战惊天,今日幽幽我巴不得多多亲近前辈,又怎会有下毒之心?”
李长生听到这话,顿时嘿嘿一笑:
“你说的是昨日白天,还是昨日晚上?”
墨幽幽闻言,顿时一怔,随即脸颊飞红,纤手轻拂过李长生的胸膛,娇嗔道:
“前辈真是调皮。”
言谈间,墨幽幽抬起美眸,凝视着李长生,忽地凑近他的耳畔,呵气如兰: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辈的神通,便是妾身真的施毒,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