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语面不改色:“没有,大朔军营那边也没打探到消息。”说罢,有些试探的看胡蔓:“姐姐,若是…若是武战有个什么事,你要怎么办?”
胡蔓掀眼皮看他:“我陪他去好不好啊?你有事没事总说他死做什么?”
“毕竟这么就没信儿,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穆朝语低声道:“我相信姐姐你不会的,你不是那么轻易要死要活的人。”
胡蔓一挑嘴角:“也是邪门儿,武战是大朔的将士,跟你南疆打仗的时候失踪的,结果大朔也没有,南疆也不在,他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穆朝语每次跟她聊起武战的时候,就会无言以对,胡蔓太精明,也太警觉,他心里有鬼,就怕什么时候聊的露出破绽被她怀疑。
“我会叮嘱手下人再卖力些。”
胡蔓抬头看看太阳,这两天还算晴朗,不想总闷在屋子里:“朗月,这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要打到什么地步?两败俱伤?还是直到攻进廖城,想要拿下大朔?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不可能。”
穆朝语也陪着她散步:“拿下大朔自然不可能,但我需要历练,也需要功绩。”
胡蔓明白了,他对外身份毕竟是民间皇子,想要继承皇位必定压力很大,反对声音也不会少,南疆皇帝这是让他镀金来了,只是要上位者一个决定,牺牲的都是些将士百姓罢了。
“回屋吧!”胡蔓裹了裹毛领。
大款现在胡蔓特别亲近,寸步不离,毕竟它虽然跟穆朝语好,但到底胡蔓才是它的主人,它从小就认的。
“这几天还有想闯进来的人。”胡蔓道:“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卫晁,我嫌烦,若是冲着卫晁来的,你就尽快解决,也让外面的人死心。”
穆朝语脚步顿了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不了尸体给她,我也懒得埋。”
胡蔓每天盘算着日子:“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十五天,朗月,到了期限之后,我要么离开,要么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穆朝语愣住:“姐姐?”
胡蔓直视着他:“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强硬,不喜欢被任何人管着约束,要是你非得逼我走上那一步,我也不会怕。”她当然不会死,不过赌一把而已,就看穆朝语到底还有没有底线!
穆朝语没再跟上去,眼神复杂的看着胡蔓回了屋,喃喃道:“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吗?”
日子一晃而过,一转眼又过去五天,这些日子夜芷也没闲着,她那日编的借口不过是跟店小二套个话,但用在军营中的人身上就不行了,人家回去一查她说的这个人就露馅。
于是她决定就在客栈里,守着来这里消遣的官兵,倒是每天都有人来,但基本都是结伴,几人几人的来,她没有动手时机,眼看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她心里发急,坐在茶楼边喝茶边看着进出的客人。
就在她物色目标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要去茅房,夜芷忙起身不动神色的跟出去,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佯装被绊倒的样子,扑通往前摔去。
“小心!”果然那军官反应很快,一把拉住夜芷的手腕拽了回来,夜芷一回头,模样直接让那军官两眼放光。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那军官还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夜芷也不拆穿,现在她心里着急,小姐安危更要紧,她也管不得是什么手段了,一手揉了揉眉心:“抱歉,忽然有点头晕,得歇一会儿再回家了。”
那军官关心道:“你一个人吗?家人没跟你出来?”
夜芷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一个人住,谢谢您,不用管我了,我缓一缓自己就能回去了,家里不远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那军官也不是呆子啊,忙殷勤道:“我看你一个人也不放心,这样吧!我也没什么急事,我送你回去吧!”
夜芷抬头看他:“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军官仿佛已经可以看见美人在怀的模样了,直接就扶着她:“走吧!”
夜芷点了点头,敛下神色,结果她还是高估了这人,这么轻易就跟一个姑娘走,还不是一般的轻浮猴急,也是夜色有些黑,他的手路上就开始不规矩了,本来是扶着她的胳膊,结果没一会儿就滑上了她的腰。
夜芷眼睛一眯,忍住想立刻抽死他的冲动,好在还是在外面,他没有再过分的举动。
夜芷带着他瞎绕了几个胡同,走到偏僻地方,看这边没什么人了才停下来:“就这儿吧!”
那军官诧异的看了看四周:“哪儿?”
“就这里吧!”夜芷一笑,拿开他的手:“在这儿好说话。”
军官却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立刻笑了起来:“小姐有话跟我说?去你家里不是更好吗?反正你家里没有人的!”
夜芷冷笑一声,趁着他还没防备的时候,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哐当就往旁边的墙上磕去,那军官惨叫一声,额头立刻血流如注,还没等他有反应,夜芷又一抬膝盖,用力顶上他那不受控制的下半身。
“哦!”军官这下更痛苦了,两手捂着下身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儿。
夜芷从袖中拿出钓鱼线一般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