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过王爷!”胡蔓忍痛福了福身:“不知王爷想吃点什么?”
元翎一手十分随意的执着筷子,凤眸挑起:“听说你受了伤?”
胡蔓点点头:“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坐。”元翎筷子一点,指着对面的椅子道。
胡蔓一愣:“民女可不敢与王爷同入一席。”
“本王说可以!”元翎加重语气,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胡蔓深呼口气,默念着不气不气,拉开椅子慢慢坐下,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疼的咬了咬牙,屁股跟针刺似得疼。
元翎清晰的看见她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拧了拧眉,冲着门口道:“拿个软垫来。”
侍卫推开门,门口的夜芷一眼看见背对着她的胡蔓,脱口而出:“小姐!”她带着伤,怎能坐那么硬的椅子!
元翎不耐的敲了敲桌子:“本王说了,拿软垫来!”
夜芷反应了一下,才听出应该是给小姐用的,连忙去去了一个垫子,进来轻轻扶起胡蔓,放下垫子,有些担忧道:“小姐?”
“没事。”果然好受了些,胡蔓深呼口气:“民女已经用过饭,恐怕不能陪王爷用膳了,王爷想吃什么?我交代厨房去做。”
元翎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酒楼的菜,本王都爱吃,随意上几个便可。”
胡蔓点了点头,冲着旁边的夜芷道:“去吧!”
夜芷尽管不放心也无法,出去传菜去了,雅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元翎不说话,胡蔓也不知该说什么,反正她现在很不想惹他,自己苦头可是吃够了。
元翎一时也有些无话可说,视线看着窗外,却怎么都无法定焦,最后又重回她的身上,她的头发梳的极为简单,没有一点多余繁杂的头饰,一根玉簪显得雅致又清新。
她的五官也不是自己见过最为惊艳的,却似乎很是耐看,她虽很聪明,也有不少小心机,但看一个人,从眼睛里就看得出来,她的眸子永远是那么清澈坦然,嘴角时常扬起,天生一副笑颜。
其实元翎不必动那么多心思,他想要的东西,一向不管是要还是抢都要得到,可他就是不想在面对她那么……无趣,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向自己低头,想方设法逼她就范,乐此不疲!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胡蔓觉得不自在:“王爷慢用。”起身就要走。
“慢着。”元翎挑眉:“坐好了。”
胡蔓拧眉看着他,只见他好看的手指将汤匙放进一个空碟子中放在圆桌中央:“咱们来玩儿个游戏怎样?”
胡蔓疑惑的看向元翎,不知他又玩儿什么把戏,元翎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汤匙,缓声解释:“不知你知不知道汤匙令?”
这个胡蔓当然知道,可他来跟自己一个小女子拼酒也太……
“民女身子不适,不能饮酒。”
“本王知道。”元翎丝毫不在意:“所以咱们换个玩儿法!轮流转匙,匙柄指向谁,就要回答另一个人的问题……若是不答,就选择喝酒,如何?”
胡蔓抿抿唇:“我能说不吗?”
元翎抬眼看她:“不能。”
胡蔓无奈耸耸肩:“那开始吧!”
元翎眼神有了丝趣味,动作十分利落的一转,那勺子十分快速的转了五六圈,最后缓缓停下,匙柄不偏不倚的朝向胡蔓……
元翎笑了笑:“本王先问,你们为何要来长陵?”
胡蔓心里一震,表面却兀自镇定,缓缓道:“这个问题似乎跟王爷说过,蔓香居失了火……”
“本王可不信,失了火可以重新建,何必来长陵掺和进这些纷争中?”
胡蔓不知他问这些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可看他面色,又不像知道些什么,一咬唇:“这是另一个问题了,答不答在我,信不信…随王爷。”
元翎眸中染上笑意:“好,该你了!”
胡蔓手慢慢的抓住勺子,微微一转,勺子只转了半圈就指向了元翎,元翎看着勺子半晌,才轻呵一声,这桌就他们两人,要想转到想转的地方也是不容易的,其中力道,不会功夫的人很难控制!
这女人,为了能转到自己,竟然跟他明目张胆的耍滑头!偏的……他还觉得有趣儿极了,也不戳穿她:“问吧!”
胡蔓在心里酝酿了半天,终究没胆子将最想问的问出口,而是捡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王爷位高权重,却为何只有一位妻子?”
元翎夹了一筷子菜,吃过后才道:“女人要那么多有何意思?本王正事还忙不过来,难不成养一堆女人,任由她们整日争宠斗艳。”说道此处,似乎眼中添了几丝阴霾:“受宠的还好…不受宠的,岂不是只能郁郁而终,或极端疯纵?”
胡蔓心里一动,好像忽然有些想不通的事一下想通了,娶正妃是政治所需,不愿娶那么多女人,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母妃?听他话中的意思,怎的不像是全然对他母亲的痛恨,隐隐…有些为她打抱不平的意思!
不由又问:“那为何现在,现在又想纳妾了?”指的就是自己!
元翎眉峰一挑,语气又有些回暖:“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胡蔓语塞,居然拿自己的话怼回来了!深呼口气:“那王爷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