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轻咳了一声:“今天的事纯属是我的家事,让各位看笑话了,我胡蔓说话做事问心无愧,若真是她们有理,完全可以去告官,我胡蔓不怕!要是县太爷都说是我的错,那判我如何我都会照做!”
“蔓蔓。”胡氏继续装可怜:“娘不会告你的,娘就是想讨几个钱,让家里能维持生计。”
胡蔓往后退了几步,站上台阶看了看,果然看见胡秀和胡建文混在人群中看着呢!她立刻快走几步将胡建文揪住:“我现在要开门做生意,你带娘进后院等着吧!要是闹得太难看,我保证你们别想拿一分钱!”
胡建文和胡秀立刻去将胡氏扶起来去了后院,武原也挪开位置:“这件事谁是谁非,想必大家心里也有了定论,相信我们的,我们还是欢迎大家常来,不信的,我们也很遗憾。”
几个人面面相觑:“清官难断家务事,谁知道到底谁对谁错啊!走吧!填饱肚子是正事。”
“嗯,你说也奇怪,几天不吃那火锅,还犯馋了。”
酒楼总算没太大影响,胡家几个人就被晾在后院,武家人各忙各的,胡氏时不时瞅瞅酒楼里面:“这人真多啊!”
“嗯,肯定一天不少挣钱。”胡建文给胡秀竖了个大拇指:“还是我妹妹脑袋灵光,他们怕咱们坏了他们名声,影响酒楼生意,到时候还不给钱了事?”
胡秀却没他们想的那么乐观:“可你看她分明不像服软的样子,而且要真辩起来,咱们也确实不占理啊!你看看那些刚才替娘说话的,还不是一样进来该吃吃该喝喝?”
“那你说怎么办?”胡建文没了主意,他是心硬,但脑子不如胡秀。
“咱们要想个长久之计!”胡秀手托着下巴,想来想去:“娘,胡蔓靠不住!就算她一时妥协了,下次呢?看她的态度,不可能会一直管您的!只有我,我好了,咱们胡家才能好!”
“什么意思?”胡氏和胡建文忙凑过来。
胡秀凑近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胡建文听的频频点头:“哎呀!这个办法好!”
“好是好,可她能同意吗?”胡氏现在都有些摸不准胡蔓了。
“她要真那么想一次扯清,就得答应!”
午间的高峰期过了,一家人才闲下来,除了武战不在,其他人都在大堂坐着,招待这几位不速之客。
武林川作为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还颇有威严的开口:“越闹,我们之间也就越僵,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心平气和的将事解决了,以后谁也别来扰谁!若是再像今天诋毁,影响酒楼生意,那谁也别想讨好!”
胡秀忙向胡氏使眼色,胡氏清了清嗓子:“我们当然也不是想闹,是蔓蔓一点情面都不讲了!这样吧!既然你不想管我们,那你姐姐的亲事,你给帮个忙,找个好人家,以后我们绝不来烦你!”
胡蔓皱眉:“之前让我给她和于书言牵线我不是没帮,可她自己拿不住人家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个确实不怪你,可这城里这么多公子少爷的,不可能就没一个喜欢你姐姐的吧?她长的又不差!你就多费点心,总有一个是能成的。”
这是把她当媒婆了?还是拿胡秀当商品了?谁挑上就卖给谁?胡蔓有些无语:“我也是刚在这里扎下根,认不得什么公子少爷。”
“胡蔓,你是真想一次了结,还是打算一直拖拉不清不楚?”胡建文翘着二郎腿:“反正我们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不怕跟你们耗着!”
碰见无赖还脸皮厚的人,有时候真的特别无奈,尤其还不能打不能骂……
胡蔓抬手伸出两个手指头:“十两!签不签?”
胡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看向一旁的胡秀,胡秀微微摇头,胡氏也跟着摇头:“不行!”
“二十两!”
“不,不行!”
“三十两!”胡蔓冷声道:“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再多我不可能出,以后你们也绝对别想从我手里拿这么多钱!”
胡氏心动了,三十两啊!够他们生活好多年的了!还能来县里买个小院子,做个小本买卖!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这次胡氏可自己有主意了,忙道:“好!就三十两!”
武家人自然也都觉得给这种人三十两实在太亏了,可毕竟也是有血缘关系在,理这种东西,跟亲人有时候是说不清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就永远纠缠不清!
要是能用这三十两彻底买个了断,倒也省事。
胡蔓去拿纸笔,写了两份解除母女关系书。
“从今日起,兰溪村周春兰和女儿胡蔓正式解除母女关系,胡蔓一次性支付给周春兰三十两赡养费,以后双方各自为生,互不干涉,不必对彼此的生老病死负担责任和义务,此书以两人签字时起效,不得反悔!”胡蔓给几人念了一遍:“签字吧!”
“娘!”胡秀拽了拽她的衣袖。
胡氏拨开她的手:“好了,娘自有主意。”
这里的人一般就算不认字,也能认得会写自己的名字,因为会有需要,周春兰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签上她的名字,又按了手印,胡蔓也是如此,然后给了她一份,自己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