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比想象中的还红火,风头俨然已经盖过青唐县所有酒楼,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又招了两个伙计,才轻松些。
今天上午还没什么客人的时候,武战特意去请了宋槐来,胡蔓直接让两人去二楼雅间,上了菜烫了酒:“宋捕头慢用,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宋槐抱了抱拳:“胡小姐客气了,真是没想到,再见已经是这般光景了。”
胡蔓一笑:“往日还得宋捕头相帮,我们感念在心,以后也要多多走动,互帮互助才更好,宋捕头说是不是?”
“嗯,在理。”
看着胡蔓出去了,宋槐才感叹:“武兄真是找了个不得了的女人啊!”
武战举了举杯:“是不得了。”
几杯酒下肚,又闲聊了几句,武战才说到正题:“不知县衙还缺不缺捕快?”
“嗯?”虽然猜想武战突然找他是有事,却不想是这件事!他诧异的看了看:“这酒楼…不是你们夫妻开的吗?”在这县里有个这么生意红火的酒楼,基本都算是富裕人家了,又是自己当老板,谁还愿意做那有苦又累还不讨好的活计?
“这酒楼是蔓蔓的,家里人这么多,也能照料的过来。”
“真要放着这么舒服的日子不过,去做捕快?”宋槐还是有些想不通。
武战点了点头:“宋捕头觉得我能做的了吗?”
“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个县城毕竟没多大,民风也淳朴,平时也就鸡鸣狗盗一些小事,命案都没多少,所以对捕快要求并没那么高,当然,以武战的身体和本事,做个捕快是绰绰有余了。
“听说新县令也上任没几天,不知宋捕头能不能说上话?”
说到这个,宋槐叹了口气:“这位县令十分年轻,据说是去年的探花,为人有些怪里怪气,这几天衙役里的兄弟们也是小心翼翼,苦不堪言啊!”
武战拧了拧眉:“怎么说?”
原来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名叫纪墨,本来是探花出身,应该前途无量才对,谁知会发配到这么个偏僻的穷地方,来了除了每天翻以前的案宗,就是训诫捕快,迟到不行,东倒西歪不行,擅自离开也不行,宋槐都被兄弟们抱怨的受不了了:“要我看啊,这个新县令必定是因为人太固执,不知圆滑才得罪人被弄到这里的。”
武战却觉得没什么,若他真这么认真,对青唐县的百姓来说倒是件好事,想了想道:“那劳烦宋捕头跟县令提一句,看是否还需要人手?”
宋槐见他执意想做,只能点点头:“好吧!我跟大人提一句,行不行就不敢保证了。”
宋槐临走时,武战给他带了两壶好酒,倒不至于贿赂,只是毕竟劳烦人家办事,毫无表示也不合适。
而宋槐呢,自然也是有心想和这夫妻俩结交的,现在虽然只开了个酒楼,不过以他的阅历,觉得武战的能力加上胡蔓的聪慧,一定是能在这青唐县大有所为的,趁现在交好,对他没坏处。
果然他对这事儿也十分上心,下午去当班的时候,看县令心情还好,就跟他提了一句,说有个朋友想谋个差事,以前是个猎户,体格很好。
纪墨头也没抬的看卷宗:“当捕快?你是不是认为,捕快是个男人就能当啊?”
宋槐忙道:“属下不敢!不过属下跟他试过手劲儿,跟属下是不相上下的。”
纪墨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要他看来,这县衙简直一塌糊涂,卷宗不清不楚,案子不明不白,甚至这几十个捕快,能看得过眼的也没几个!若是能和宋槐不相上下,倒还有点谱。
“你把他带来让本官瞧瞧。”
宋槐一喜:“是,属下这就去。”
也就两刻钟的功夫,宋槐就带武战来了县衙,武战看了眼在堂上坐着的男人,很年轻,看起来年纪跟他差不多,清清秀秀的,但却不显阴柔,眉眼处透着锋利,看起来可不像是酒囊饭袋。
“大人,这就是武战。”宋槐低声道。
“见过大人。”
纪墨抬头看过来,确实很高大,身板看起来十分有力,目不斜视,不卑不亢,这样的人,就算没了解过,也看得出来是一脸正气。
“你想做捕快?”声音有些薄凉。
“是。”
纪墨点点头,负手走下来:“本官的要求很高,可不像以前是个人就能要的!”
武战毫不怯场:“大人请吩咐。”
纪墨点点头,暗赞头脑倒不钝,将手里的卷宗展开:“所谓捕快,就是协助本官破案抓人,维护青唐县的安定的,这是本官刚刚翻看到的一个案子,你们几个一起来,看看这已经结了的案子,是否有什么疑点?”
说着将卷宗递给下手位的师爷:“你来给他们读。”
周师爷答应了声,接过来一看,这案子不是别的,正是三个月前,这青唐县为数不多的一桩命案,死的是两个人,而且是一对夫妻。
最后结案认为,据街坊邻居所说,夫妻俩关系并不好,经常吵架甚至动手,可能是女人实在无法忍受,将夫君一刀杀死,又自杀,而且现场确实也没有争斗痕迹,应该是趁着男人不防备的时候动的手。
因为这卷宗正是周师爷所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