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方遒的精力全都放在复习上,虞宸铭需要好成绩,因此也自觉用功。
但是在最后一门科目结束后,虞宸铭就收拾东西快速离开考场跑去了方遒的考场。
他就站在考场门口对面的栏杆上,单肩背着书包,双手插兜,闲适地看着出来的人。
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修身帅气,夏天的风吹动他的黑色短发,光影在他年轻光滑的脸庞上摇曳,给人一种阳光干净的感觉。
每个经过的人看到他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也在心里琢磨他在等谁。
虞宸铭则思忖着要给学校提建议,以后考试就按照年级排名分考场,不要打乱了随机排。
按成绩排,他就能和方遒在同一个考场了,而且还能前后位。
学校前五的同学基本不变,名次都是这几个同学轮着排。
方遒已经习惯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出教室。
刚出门口迎面就看到了正盯着她笑的虞宸铭。
不愧是让许多人迷恋的人,随便往哪儿一站就是一张青春男高画报。
她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然后就要走。
“方遒等下!”虞宸铭见她看到自己不为所动还步履不停地继续走路,立即出声阻止了她。
方遒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对方,“有事?”
同时她脑子在飞转,回想自己还和虞宸铭有什么牵扯。
“那个,你放假有什么安排没有?”虞宸铭走过来,有些别扭地开口问道。
方遒迟疑地瞅了瞅他,谨慎开口:“还没想好,应该会和我妈一起去周边转转。”
虞宸铭则扬起了笑脸,热情地邀请她:“今年暑假会有几场不错的讲座,全都是各界杰出代表出席发言,一票难求,我多了张观众证送给你,你也可以去听一听。”
方遒知道他说的那几个讲座,妈妈和她说起过,会有行业大佬演讲,她很感兴趣。
但是那些讲座不是谁都能去的,她就不能。
看着虞宸铭手中的观众证,,方遒内心是动摇的,那张证很诱人。
讲座会来一位政法界的元老级人物,而她给自己立下的理想就是投身司法系统,修正法律条例,为女性和儿童争取更多律法保障。
当初妈妈离婚时,爸爸为了不分给妈妈财产,提前转移了财产,做的滴水不漏。
而妈妈一味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暇顾及现实问题,导致离婚时只拿到爸爸施舍的一些钱。
方遒长大后读到一些文章,想起爸妈离婚时候的事情,才意识到爸爸做了手脚。
而如果妈妈有法律意识,或者在离婚时能够有完善的法律体系帮助她,爸爸和插足者就不会做了坏事后仍旧可以逍遥度日。
有文章说,法律的制定要考虑到多方面的问题,要做的是全面长远的打算。
可是,如果长远全面的打算需要的是打破道德底线,需要的是损坏无辜者的权益,那么,那就不是应该存在的条例,应该被废止。
就像女性权益,连清朝的律法都有规定,若遇见流浪的女性、幼儿,就应该报官,一旦私自扣留就要受到律法的严惩。
但是现在呢,女性被拘禁,全村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却互相包庇,甚至千方百计的遮掩。
他们为什么敢这么做?因为有恃无恐,因为觉得不会受到严惩。
甚至有位很出名的作家表明了这样的一个观点,说如果任由女性离开农村,不许农村光棍们采取手段娶到媳妇,无法传宗接代,那么村庄就要消亡,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方遒听到这种观点只觉得荒谬,极其荒诞无耻。
由此,她意识到律法界需要更多的女性进入,掌握话语权,才能更好的为自身争取合法的利益。
不然任凭拥有野蛮动物观点的人物活跃在各行各业顶尖位置,那么弱势群体的生存空间只会被不断压缩。
方遒很爱自己的祖国,知道祖国发展到如今特别不容易,祖国母亲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她愿意为之努力奋斗终生。
看着那张加塑了的蓝色卡片,方遒心里激烈挣扎,虞宸铭也不催她,就拿着那张卡展现在方遒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方遒,看着她眼神里剧烈的思想斗争,就像在欣赏一只徘徊挣扎在精致笼子门口的美丽小鸟。
他知道她有理想有抱负,因为他在自己长辈身边看多了那些拥有才华却无门路的人。
这些人的眼神是一样的,充满灵气,充满希望,却屡屡因为现实而陷入两难抉择。
“铭辰,看看那些人,哪个不是才高八斗,恃才傲物的有才之人。但那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对着我们俯首称臣,这就是权力。”家里人有次喝高了,得意洋洋地跟他炫耀,并绘声绘色地讲述拿捏人的事迹。
“就卡着他们,他们越想要什么,就是延迟给他们,让他们低声下气求过来。或者呢,拿着他们想要的东西举到他们面前,引诱他们一步步落入圈套中,最后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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