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待行礼之后,她跪坐上座位,才注意到对应着自己的对面空了一个位子。她微微用眼神瞟了瞟四周,这群人虽然姿态随意,却都在似有似无的看着上位,那这群人正在等的,绝不可能是这个位子的主人
那这位子的主人难道是……?
珊儿眯眼陷入思考
“右相大人到!”
左思善掀开帘子,外面的空气有些冷,进入到暖和的帐子里,带来一阵冷风
诸位将领准备站起身来
“都坐下吧,不必拘束”听到发话,诸位才又坐回去
他坐上了最前方的位子,才坐下就点名珊儿,伸手朝向她的方向
“这是我新得的幕僚,珊儿姑娘”
左思善话音刚落,田决将军率先表态,他不屑的出声:“哼,无用的女流之辈,不在家中相夫教子,跑来这里妄议军事?”
在场的将领除了郭随之以外,对珊儿几乎都带有点轻视的意味,全然等着看笑话
作为在场权力最高的左思善也未出言阻止,反倒是悠闲的倒了杯茶水细品
看来这又是一场试探
珊儿幽幽起身,没有面露尬色 ,反倒是显得从容不迫,言语平静的回怼
“家父是郭勇手下的一名千夫长,虽身居低微职位,但我从小受家父熏陶,对行兵打仗略知一二,著名的藩秋之争就有我的参与,我与家父以身试险,诱敌深入,前前后后击败上千敌寇,若小女子没有记错,与此同时田将军应是在藩蜀之地与敌寇作战,数万大军压境,仍未拿下只有区区三千守军的藩蜀城,甚至自损三成,就是这三成人数,恰恰与小女子击溃的人数不相上下,如此看来,田将军似乎更合适这无用二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怎可将你我之事相提并论?”田将军被说的面红耳赤,倒也没了刚才的硬气
“小女子不敢逾界,以后还得仰望田将军才是”珊儿恭敬的说
以攻为守,以退为进,说的实在是漂亮,即使再不愿意的田决也挑不出毛病
左思善看大家都安静了 ,倒是做起了样子:“我既留下了珊儿姑娘,那么大家都是同僚,我不希望任何人对珊儿姑娘进行任何的诋毁轻视,清楚了吗?”
“是!”
“同为幕僚,你就归属于年呈孝帐下吧”
“是”珊儿很自然的就站在了年呈孝后面
年呈孝回头:“坐那”
看来他们还有事情商量,珊儿坐下后,对面的那几个人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语上,都显得有些遮掩,无疑是惹得左思善不快
“诶,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说了,珊儿姑娘是自己人,有话直说即可”
年呈孝率先走出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到中间,缓缓说出:“如今我们和外藩达成初步和解,他方的要求未知,但绝不会轻松让步退兵,属下觉得应商议出一个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我方都不算吃亏的主意来应对”
“哦?看来年参谋早有想法,不妨说来,让大家一块定夺”左思善看穿了他是有话要说,索性直接点出来
“是,下官以为藩蜀城乃重中之重,田将军虽没有攻下,但也是大伤敌寇元气,我军不妨派遣五千精兵,拦截在他们前去藩蜀城支援的必经之路 ,谈判之时,即可提出向他们索要藩蜀城池,若是他方愿意,我们可以得到敌军的一座城池,若是他方不愿,我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激怒对方,到时他们必定要派军前来增援,届时,我们的人马就可以出手,将大局牢牢掌握,法子麻烦,但可一试”
“年参谋的提议是个好法子”郭随之率先站出来肯定了年呈孝的谋略:“我军本在藩蜀之战中占主导地位,可再这么耗下去,那群倭贼仗着对地势环境的优势定会对我军造成不利”
其余将领也连连点头,右相再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轻勾嘴角
但是珊儿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显然她认为左思善喊她来是允许她参议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只是如此一来,敌人的后手是被拦住,但也会导致我军孤立无援,若是外藩议和为假,滋事为真,那我们开放城门,请他们进来,岂不是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珊儿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直接引发田决的不满
“哼,只是几个人马分出去,我军还没有少了五千人就打不过的先例,姑娘还是目光短浅罢了”
珊儿再次呛住田决
“我是没有真枪实弹的上过战场,却也是学习过不少兵法,将军不信小女子本事无妨,但此事若是交于我,定能够尽善尽美”
一瞬间气氛变得尴尬,田决想嘲笑她的天真,却被左思善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镇住,闭上了嘴
“我倒不觉得珊儿姑娘说得有问题”郭随之突然应声附和:“结合实际情况来看,我们的确应该考虑到外藩是否诚心议和,毕竟,我们现在正在他们的地盘上,一次的胜仗不能算是优势”他的话语权重于珊儿,听了后其他几位这才认真考虑了起来
“其实各位也不必再费神,珊儿姑娘急于求的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各位何必夺人所爱?”左思善眯起眼睛,态度温和有力:“不如,此事就交付与珊儿,也请各位放心,我会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