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神情低落的道:“虽然你们长的很像,但是你不是她。”
斩尘听到皇甫擎天如此这般说道,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回腹中,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漠至极的神情,毫无温度地开口道:“多谢摄政王亲自前来探望民女,如今民女已然清醒,就不劳烦摄政王您继续在此逗留了,请回吧。”
皇甫擎天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再对她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咽下。
最终,他只是紧紧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没有发作出来。
毕竟眼前之人刚刚苏醒不久,身体尚显虚弱,而且她明显不愿承认自身的真实身份,若是此时逼迫过甚,只怕会适得其反。
想到此处,皇甫擎天决定暂时退让一步,先让她安心调养身子,其他事宜日后再从长计议。反正无论如何,他是绝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皇甫擎天那原本欲言又止的话语终究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吞进肚里,他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显得无比沉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一般。
就这样,他一步一挪地朝着房门走去。当他即将踏出房门之际,忽然间,屋内传来斩尘清冷的声音:“萧大掌事此刻身在何处?”
一旁的凤雏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起来,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地道:“他……他一切安好,这会儿正在前院忙呐。”
然而,斩尘仅仅只是扫了凤雏一眼,便立刻瞧出了其中端倪——凤雏分明是在说谎!当下,斩尘的脸色愈发阴沉,语调更是寒冷如冰:“凤雏,究竟发生何事?休要妄图瞒我!”
凤雏无奈只得将一封信递给了斩尘,并开口道:“圣主这是萧大掌事临走前留给你的。”
斩尘慌忙的接过凤雏手中的信件,当看清楚信件上的内容,他脸色大变,语气焦灼的道:“他竟然不辞而别了?”
“圣主你不用担心,萧大掌事的只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等处理完后就会回来的。”凤雏安慰她道。
她隐瞒了萧炎中毒的真相,因为萧炎在昨天深夜,找到了她,让她帮忙将这份信件交给斩尘,并且答应帮他保密中毒的事情。
凤雏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萧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好多大道理,最后无奈她只得答应帮他隐瞒。
斩尘看到凤雏慌乱的眼神,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道:“凤雏,你一定知道他离开的原因对不对?”她的声音急切,带着些许慌乱。
凤雏摇了摇头道:“不知不知圣主我真的知道。”
“好那你发誓,你不知情”凤雏是斩尘一手扶持起来的,她有没有撒谎,她只要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
凤雏面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发誓……”
她那细若蚊蝇般的声音,仿佛被风一吹就能消散无踪。终于,她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把事情全盘托出。
“哎呀……圣主,凤雏在您面前可从来不敢撒谎,只不过这次,凤雏确实已经答应过萧大掌事了,但今日我就违背承诺告诉您实情。”
话刚说完,斩尘眉头紧皱,心中已然笃定必然有大事发生,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急切地催促道:“快说!”
凤雏略作思索,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圣主……其实大掌事此次离开,是因为他自知已命不久矣。他实在不忍心让您亲眼目睹他殒命,所以才留下书信,独自一人悄然离去。”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斩尘身上。
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变得愈发惨白。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萧炎命不久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斩尘的质问,凤雏满脸无奈,重重叹息一声后,只得将萧炎中毒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向她陈述了一遍。
斩尘听后,彻底的情绪失控,大声怒吼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什么样的毒能有如此厉害,为何他不等我醒来,帮着一起想想办法,而是要独自离开,面对死亡?”
她猛地一伸手,用力地掀开了那厚重的棉被,仿佛要挣脱什么束缚一般。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从床榻上纵身一跃而下。
然而,由于连续几日遭受病痛的折磨,她原本就娇弱不堪的身躯此刻更是变得极度虚弱无力。
当她双脚刚刚着地时,便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坚硬的地板摔去。
“圣主……圣主!您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啊?”一旁的凤雏目睹此景,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快步上前想要扶住她。
她那充满关切与焦急的呼喊声,犹如一道尖锐的闪电划破长空,瞬间传入了尚未走远的皇甫擎天耳中。
而刚刚她们二人之间的所有对话,也是毫无遗漏地被皇甫擎天尽收于耳。
皇甫擎天听到斩尘对萧慕言表现出如此紧张担忧的情绪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被一双看不见的巨大手掌紧紧揪住,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尽管内心痛苦万分,但在听到凤雏那急切的大声呼唤后,他的双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