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舒阳的设想,将军庙已经初步完成了基础建设。
有一定的民意支持,绝对的官方认可,撇开庙里两个问题儿童,已经可以躺平发育了。
当然啦,要是过几年跟云大将军没什么实际进展,他就买宅子养小鲜肉。
金刀门赔的一千两买了粮食和布料棉花拆借给百姓,镖局谢礼一千五百两借出去五百多两,还剩近一千两,庙里经济情况还不错,能支撑的起他的“小爱好”。
但有钱归有钱,他可不愿意被另外三家绑架。
云大将军辛辛苦苦干活,凭什么让你们三家不管事随便加盟?
“几位前辈说的有道理,行善事造福乡里,是我们做庙祝的本分,也是我们蒙受神恩应尽之责。
正好我高价买来的粮食还剩不少,这样吧,我出粮食,几位出钱,我亏两成卖给几位,算将军庙为出云县百姓尽的一份力,几位前辈打算买多少?”
三家庙祝听前面的话还喜滋滋的,听到后面纷纷皱眉。
买他的粮食?
开玩笑,自己家的粮食都快堆烂了,还买粮食?
若是没有推高粮价还好说,吃点亏,把将军庙的粮食硬买下,再让那些穷鬼来将军庙借,到时没钱粮,出丑的是他姓舒的。
但因为县令帮着买了粮,县里的高粮价不说瞬间崩塌,也是在慢慢往正常价格靠拢。
最主要是全县都默认了小舒庙祝托县令从别的地方买了高价粮……
当初他们合力推高粮价糊弄百姓的话,现在总不能自己拆穿吧?
说话间,六嫂端着茶碗进来了。
几个庙祝又是一阵撇嘴,嫌恶地别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六嫂恢复正常的心一滞,索性只给舒阳放了茶碗,然后扭头走了。
看不起我那就别喝!
“买粮一事倒不必,我们都还有些存粮,足以赈济穷苦百姓。”
“是啊,我们存粮还够,就一起办个粥棚之类的,再采买……”
卫庙祝忽然想起将军庙这边儿还有布料棉花,连忙止住采买的话,生怕对方又要“低价”卖给自己冬衣。
本来河神庙的庙祝是想着拉着舒阳做施舍,当然,这施舍是让舒阳出,他们三家要占用这个名头,日后好把将军显灵的事往自己家身上栽。
反正神明显灵这种事,总不能每次都是将军自己跳出来让人看见,看不见的都可以算他们的。
这样一来,就显得他们的神也很灵,很勤快。
“办粥棚好!我们四家一家一个粥棚,各自写上自家老爷的名号。”
舒阳拍手叫好,恨不得立刻就去张罗。
另外三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们又不傻,眼看糊弄不了舒阳,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呜呜喳喳开始撂狠话。
舒阳只是坐着喝茶,看几人跳脚。
等他们觉得没意思要走的时候,舒阳才再次开口:“何庙祝请留步,晚辈有句话要说。”
土地和城隍两个庙祝闻言脚步一顿。
按说没叫他们,他们该气冲冲的走了,但又怕舒阳给河神庙独家授权。
何庙祝沉着脸,心里到底松快几分:谁也没胆子逆河神的颜面。
“就在这里说吧。”
完全不管身边那两位的脸色有多难看,何庙祝只等舒阳说要一起周济百姓的事。
“将军对河神一向敬重,何庙祝为一己之私连番带两位庙祝来问罪,晚辈很惶恐啊。”
舒阳说完笑了笑,伸手,作势送客,完全没有惶恐的样子。
何庙祝大怒,cao,胆敢戏耍老夫,岂有此理!
一甩衣袖,何庙祝比刚才更加愤怒,另外两位反倒窃喜不已。
得罪了河神庙,等死吧!
西河河底。
正热情招待法岸的河神忽然心有所感,不经意地往外斜了一眼。
三个庙祝正愤愤不已,从将军庙出来。
心念一转,何庙祝从进庙到出庙,包括他现在脑子里的所想的报复,了然于胸。
笑呵呵的河神略抬了抬胳膊,袖袍晃动间继续和法岸说起修行之事。
而此刻走在大街上的何庙祝正被身后两个人边奉承边挑拨,忽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人便飘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庙祝像是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横在空中,疯狂旋转。
吓得土地城隍两个庙祝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跑得远远的。
他们还以为是将军疯了,直接对何庙祝下手,当下连看都不敢回头看,跑回自家庙里,扑在神像脚下瑟瑟发抖。
何庙祝这边,脑浆子差点晃匀了,那凭空出现的力度才陡然消失。
“嗖~”
“噗!”
整个人被甩进雪堆里。
舒阳随口告完状,就带着左思远出门了,跟三个眼里只有钱的庙祝浪费时间不划算。
有这时间还不如看刘海抽陀螺。
虽然天气阴沉,但往来行人不少,舒阳也不好提着左思远上蹿下跳,轻功这种技能是作奸犯科的绝佳搭配,好的时候叫声好,不好的时候人家第一个就想到你。
于是等俩人快走到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