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喜欢她……”
“她不喜欢我了。”
周焕停下脚步，忍无可忍似地沉声打断她的话。
回学校以来周焕的情绪一直藏得很深，这几天温寺陆续听到他分手和家里破产的消息，还在兼职的场合偶遇了他，勉强信了流言。
可单论周焕本人，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其实不太看得出来他正经历人生的变故。
但就这一刻，说出“她不喜欢我了”这一刻。周焕的气息突然显出赤裸的颓势灰败，他转身后眼神却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远远地望她身后。
那是甘甜离开的方向。
“她喜欢你的……”温寺温柔开解。
周焕无声地笑笑，白色运动鞋来回碾着地上的碎石。白皙的鞋面瞬间沾上灰，鞋头的皮上划出斑驳的痕迹，是洗也洗不干净的伤疤。
“温寺。”他倏然喊了她一声，“去年十一我们去岩洞那次……”
温寺的心在他叫出名字的那一刻，便开始怦怦直跳，她察觉到他想问什么，耳边几乎听到了铡刀落地的声音。
但周焕却停下来，好半天才说：“你跟她一起买了个冰箱贴，好像是一对，另一个能转送给我吗？”
温寺挤出个艰难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