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酒吧里,鹤川悠夏一身黑衣穿过人群,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装扮明显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要是有心人注意到她的装扮,就很清楚她这是来者不善,不过大家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沾惹到自己,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鹤川悠夏也正是抓到了这点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到这里。
穿过了舞池扭动的人群朝卡座走去,一边眼神寻找着自己的目标,一边整理着手套。
[纯麦威士忌,男,32岁,琴酒同批成员,前朗姆手下,后朗姆继承代号后脱离,加入苦艾酒未果,现自立门户。]
最重要的一点,这人和琴酒又是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想到这,鹤川悠夏简直要气笑了,眯了下眼,琴酒这个崽种还真是组织里遍地是仇人。
视线一转,哦莫!
“要我说,这笔生意只要成了,下一步大哥想做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平头男人哈哈一笑,拿起朗姆酒给旁边的马尾男人倒满,“大哥,我敬你一杯。”
男人眉头一挑,接过平头男递过的酒杯,高位姿势碰杯。
“对啊,等那个女人死了,琴酒手下又少一人。”白发男也是同样的举动敬酒。
“不过麦卡伦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离开两年还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对付起来怕是和琴酒不相上下。”山崎心里并没有什么底,他与麦卡伦短暂的因为利益交过手,是个狠角色。
“好不好对付不重要,只要能让她别碍事就够了。”纯麦威士忌并不在意麦卡伦的死活,在他看来只要麦卡伦出事,琴酒不好过他就开心。
在震耳的音乐下,几人交谈的声音被遮盖的很好,周围的卡座离得很远,根本不怕泄露。
就算泄露,消失几个人还是很轻易的事情。
鹤川悠夏站在阴影处看完了几人的唇语,顶腮,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搞那么难看来着,给他们机会不中用啊……
顺手抄起服务生盘中的酒瓶,毫不犹豫朝几人走去。
鹤川悠夏的动作很快,等几人有危险感知时,人已经到了白发男人身后,一酒瓶直接砸了上去。
惨叫混合着酒瓶碎裂的声音,尖锐的瓶身在脆弱的脖颈处一抹,惨叫声停止,身体落地抽搐,酒水混合着不明物体在地板流淌。
隔壁卡座的人群目睹了这一幕,尖叫着往外冲去,本就拥挤的舞池在命案发生的瞬间变得混乱。
此时鹤川悠夏和卡座里剩下的三个男人打成一团,茶几被掀起,玻璃在地上碎裂一片,拳拳到肉,山崎在鹤川悠夏攻过来的瞬间就明白他们的计划暴露。
山崎挡住劈过来的攻势,与那双蓝灰色眸子对视,瞳孔一缩:“麦卡伦!”
鹤川悠夏瞬间出脚更狠,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顺势一转,山崎替她挨了结实一酒瓶,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摔向碎裂的茶几上,她这人没什么正招,都是阴招。
山崎很显然意识到了这点,瞬间清醒拼命扭转身体朝旁边的玻璃渣中摔去,命丧黄泉和摔得惨一点他当然选择后者。
“啊……”鹤川悠夏将匕首送进男人腹部时,余光看到山崎没死,有些遗憾的摇了下头。
笑死,她又不是电视剧里站着挨打的 憨批,当然是要利用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当挡箭牌啊!
手中的匕首搅动一翻,在男人放大的瞳孔中笑眯了眼睛,猛地拔出匕首,又狠狠捅了进去。
男人张开嘴,血液混着口水顺着嘴唇流下,她厌恶的松开手,拔出匕首推开男人,突然转身将匕首甩了出去。
已经挣扎着坐起身的山崎呆呆的看着胸口出现的匕首,张了张嘴,重重地倒在地上。
错了,什么都错了。
他们不该去招惹麦卡伦这个疯子……
“滚啊!”纯麦威士忌显然有些害怕,他紧紧捏着半截酒瓶对准站在原地的女人。
他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轻敌的下场会这么惨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啊!
“怎么?后悔了?”鹤川悠夏歪了歪头,嘻嘻一笑,“怎么办,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的。”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鹤川悠夏踩着碎玻璃一步一步靠近鼻青脸肿的男人,“挑了我来当软柿子捏,又挑了个不能带热武器的地方庆祝。”
说到这她还得感谢他们自己之间的不信任,大家都怕死,都怕自己被背刺,结果挑了个一管地带,只能带冷物件,不能带热物件。
当然在这里只要钱到位,除了热物件,闹再大,消失几个人不算什么。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你说怎么办吗?”
不在意的弯下腰拔掉山崎胸口上的匕首,血肉的摩擦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应该听不到,但纯麦威士忌却听得一清二楚,并牙齿发酸。
“去死!”纯麦威士忌猩红着双眼攻了上去。
鹤川悠夏接下一拳,眉头不着痕迹皱下,肾上腺素飙升后纯麦威士忌的攻势只增不减,不过没关系。
带着消音器的手枪顺着袖口滑出,对着纯麦威士忌的胸口就是一枪。
放下手臂,对着男人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