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拒绝,松田阵平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特别的难受,如果鹤川悠夏能轻易的说出口,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回他们的试探。
进入无人的吸烟室,两人关上门各自拿了烟放进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星已经烧到了烟蒂,萩原研二摁灭了烟头,重新掏烟放入口中。
“还要查吗?”关于鹤川悠夏的事情,还要查吗?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秒,伸手摁灭烟头,反问:“你觉得应该查吗?”
如果萩原研二有放弃的想法,他觉得很正常,但同样他也知道萩原研二不会真的放弃。
萩原研二看着指尖冒着烟雾的火星,喉间动了动:“我做不到。”
放弃职责,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养出来的孩子误入歧途,他更做不到。
“我也是。”松田阵平同样的想法,他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有始有终才是他的选择。
如果他真的不想深究,早在发现鹤川悠夏不对劲的那刻起就会置之不理。
职责告诉他不能,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能,鹤川悠夏是救命恩人,也是他看着长到现在的孩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是简单的顾客和收银员的关系。
也正因为这样的关系,他不会看着鹤川悠夏一步步将自己走上死路。
“你之前说的那几个案子,最近的几个案子我拿到了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萩原研二在不违规的情况下从搜查一课那里拿到了监控,“我从里面看到了小诸伏的身影。”
手中的烟盒瞬间变形,松田阵平诧异的抬起头:“诸伏?”
“虽然带着蓝色兜帽,但hagi不会忘记任何一个朋友的身影。”萩原研二苦笑,他经过很多次确认,那个身影就是诸伏景光的。
“他身边确实有小鹤川,并且多次出现。”
也就是说,诸伏景光和鹤川悠夏在为同一个人卖命,不然怎么可能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凑在一起。
“也就是说那天我看到的不是错觉。”松田阵平皱眉,猜测再一次得到证实。
“那天?”萩原研二疑惑。
“有次借调搜查一课巡逻,我看到了诸伏和鹤川,但只是背影,我也太久没见到诸伏那家伙了。”松田阵平拿出烟叼在口中,“所以一直怀疑但不敢证实。”
过后在酒吧看到同一个方向,不同时间出现的两人,他也有过怀疑,但同样缺少证据不敢证实,想过从鹤川悠夏那里打探消息,但又怕万一真的鹤川悠夏不是好人,而诸伏景光真的和她一起。
从毕业后诸伏景光跟降谷零消失那刻起,他们就猜到这两个家伙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大事。
现在看来,诸伏景光卧底是在鹤川悠夏身边了……
这事说出来也觉得离谱,一个罪犯明面上和两个警察打交道,现在身边还有个卧底警察,运气简直逆天。
要是让鹤川悠夏知道自己明暗都被警察包围了,人八成会疯。
现在就差一个降谷零不知道在哪,要是降谷零也卧底在鹤川悠夏身边了,那可真是羊入虎口,这孩子高低得去寺庙上个香。
当然作为被包围的当事人鹤川悠夏,她不仅知道自己明面被爆处班两位包围的事情,同样也知道暗面被两位卧底公安包围的事情,以及还有个fbi……
说出去鹤川悠夏都心疼自己,谁运气能这么好!
三方包围,两面夹击,还能有谁???
……
从安全屋过来,降谷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陷入沉思,转头看向幼驯染。
“人呢?”这种时候就应该去问饲养员本员了。
“应该……上班去了吧?”诸伏景光眨了眨眼,不太敢确定。
毕竟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人还在卧室里睡着,他们也就出去了一上午,回来人就不见了。
“……”降谷零沉思,好一个身残志坚的社畜!
“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摸清她在哪上班!”降谷零也不知道是该说鹤川那家伙藏得深,还是该说自己幼驯染废。
要不还是说前者吧,后者好歹是他幼驯染,不好说得太过。
“她谨慎起来连鞋底子都要掀起来检查。”诸伏景光想到鹤川悠夏为了检查自己身上没安装定位器或者窃听器一类的东西,鞋底子都拆掉检查,就这样报废了好几双鞋。
后面也许是实在觉得太浪费,干脆买了个金属探测仪来专门扫全身。
出门一扫,回来一扫,中间有没有扫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不在旁边。
降谷零张了张嘴,最后皱起脸:“所以你那几双报废的鞋是被她拆了?”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作为她的同居室友,他自然也没逃过被检查的命运,虽然后面鹤川悠夏又给他买了几双鞋……
“如果实在找不到,还有她会开信号屏蔽器重新查找不明信号。”
不是他不想查,是鹤川悠夏是全方位无死角的防着所有人,而且是变了法的检查,就算安了定位器,侥幸逃过金属探测仪,但信号屏蔽器一开全是白搭!
跟人跟不到一半就被甩,而且次次都这样,之前导致他有段时间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