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青色的串珠和黄色的串珠颗颗交错,在空中烟花绽开的刹那,付子衿眼前一暗,唇瓣上覆上一片柔软。
“我好喜欢你啊。”
空中璀璨的烟火是怎样的颜色,炸开之后又落在了何处……付子衿想,再如何,也抵不过眼前人眼中的热烈,只是一个目光,便让她轻易失神。
她勾着她的脖子,将话语说尽,虔诚祈祷。
承诺的期限是永远。
……
金欢喜决定收回前言,这绝不是无理取闹。
酒店的大床冷了又暖,暖了又冷,金欢喜在上面翻来覆去许久,都没能吸引付子衿的注意力。
小付总端坐在桌前,开着她特意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正在开公司会议,露了脸,但是没开声音。
她不理她,金欢喜就在旁边碎碎念:付氏真是个黑心公司,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员工竟然还要开会!
就算到了这种烦人的境地,小付总依旧一脸沉稳,眼中除了员工的汇报内容外,再容不得其他东西。
把被子叠成豆腐块,金欢喜从床上站起,哀哀戚戚地唱:“你不爱我了~”
曲调悠扬,应和着员工优秀的汇报,小付总很满意,不仅点了头,还鼓掌了。
恰在此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秋彤:欢喜,你听着没有,我们这一层好像有女鬼,一直在凄凄惨惨地哭!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救命啊!】
你才是女鬼!
金欢喜把手机丢到床头,从床上一跃而下,扑到付子衿身上,晃来晃去,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儿在荡藤蔓。
会议的另一头,眼尖的程云意看见小付总的屏幕一闪,关上了。
大约过了十几秒,那头传来付子衿平静的声音。
“继续。”
程云意就继续念自己的工作周报,偏偏这耳朵好使,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唧。
程云意:……有点耳熟,不对劲,再仔细听听。
结果没过多久,那声音消失了,会议也突然结束了。
付子衿的手按在笔记本上,几乎是以一个被胁迫的姿势被金欢喜摁住了脖颈,每吞一次口水,和手的距离就近一分。
就在她以为金欢喜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时候,金欢喜突然松了手,探过头。
“一起洗澡吗?”
付子衿恍惚了一瞬,不解:“你不是洗过了吗?”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伸手按在了她的脸上,“你在想什么?”
金欢喜直呼冤枉:“我看看你背上的痕迹消了没。”
明天天气不错,大家已经商量好了要去沙滩边上,要是穿的少,那就是一个社死的大动作。
“不用,我自己会看。”
付子衿站起身,把外套一脱,丢在她脸上,拿着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咔嗒。”
甚至锁了门。
……
“啊!这就是大海!这就是沙滩!呸呸呸……这就是沙子。”费秋彤从沙滩上起身,被海风迷了眼。
金欢喜在她身后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哈哈哈!这就是傻子。”
“嗯?你说什么?”费秋彤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在沙滩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两人踩着沙滩越跑越远。
躺在沙滩椅上的房筠瞧了个热闹,晒着太阳,看了眼边上不发一言的付子衿,关心了一句:“子衿,你不舒服吗?”
付子衿用外套蒙住脸,抖了抖身子:“风太大了。”
秋日的海风带着寒意,不凉,却逐渐侵入大脑,没过多久,大脑就像进了水一样沉重,付子衿粗略一估,现在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脑子,过两天就得生病。
这边对话两三句,那头金欢喜和费秋彤带着脚底的沙子跑来了。
“这里根本没有没法赶海。”
除了沙子就是沙子,里面的是干沙子,海边的是湿沙子,金欢喜刚刚去踩了,稍微晃两下脚就陷进去了,沙子还是热乎的,然后浪打过来,冲过脚腕,适应了以后也不凉了,反而有点上瘾。
缺点也是明显的,海边风大,浪打个几回,把她脑子里吹得嗡嗡的。
话说回来,这里是酒店的后花园,没有螃蟹也很合理了。
“那去挖沙好了,你学那边的小孩,堆个沙堡。”付子衿从衣服里漏出一条缝,指了指右边的三四个小孩。
旁边的房筠突然坐起,高举手机:“先别着急,我们来拍照吧。”
虽然旅游体验一般,但发在朋友圈里必须光鲜亮丽,别人问起来,也得说体验非常不错,这便是不白来。
挨在一起拍了个看上去很兴奋的照片,四个人摸摸脑袋,放弃了沙堡梦,还是决定回酒店躺着。
“生是内陆的人,住不惯海边的地,这一辈子都得活在内陆里了。”临走时,房筠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自肺腑地感叹。
费秋彤拍拍房筠的肩膀,反向安慰:“往好处想,以后你死了,可以把骨灰撒在大海里。”
“呸呸呸。”房筠快速把晦气吐了,加大音量,“我们才十八岁,离死亡远得很!”
金欢喜被她们的谈话逗乐,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