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反而多起来,几个喜欢踩点的部门也开始上交自己的活动计划,盛朝夕不想听她念叨,只想解决正事。
金欢喜撇撇嘴,照着屏幕上的字念了一遍:“热烈欢迎XX老师来我校开展专家讲座。需要做什么?撰写新闻稿?”
盛朝夕摇摇头,拖出几个旧文件发给她:“要设计新的邀请函,你会做吗?”
“不会。”即答。
盛朝夕也不失望,沉思了一会儿,把屏幕转向她:“我先教你,然后你按着我教你的做三个活动的邀请函。”
本来这种小事轮不到学生会主席本人,但是部门部长生病了,手底下的新人又不会,求了过来,毕竟是认识的人,盛朝夕就没拒绝。
“你是主席,你不能交给下边的人做吗?”金欢喜敲了敲笔记本。
在她看来,没有会不会的事,不会也能上网查。
“每一个主席都是从下边升上来的,又不是草包。以前给别人做,最后还得我从头到尾改一遍。”盛朝夕叹了口气,“反正你们以后都要学的,现在学也行。”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培养能力从现在开始。
金欢喜看了看她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你不会以后让我和子衿来干这个吧?”
她们为了有时间谈恋爱,连班级职务都没去争,现在却要给盛朝夕打工。
“不不不。”盛朝夕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这不是给我打工,是给学校打工。而且,你不是分手了吗?”
“我没分手,我只是被拉黑了。”
金欢喜萎靡地趴在桌子上,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你知道吗?”盛朝夕推推椅子,站起身,“人不能同时失去爱情和事业,当然,都没有的人除外,毕竟他们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既然现在你失去了爱情,说明你正是需要发展事业的时候,所以……”
金欢喜伸长了手,举得高高的,大声打断了她:“报告学姐,我感觉你在画饼。”
好直白的饼,好虚无,根本咬不下去。
“好吧,那这样,你好好干活,我教你怎么把子衿追回来。”盛朝夕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C市近来气温骤降,到了该添衣的时候,不知道A市天气怎么样。
“你会?”
金欢喜只知道她有恋人,但是从没听过一些细枝末节。盛朝夕把自己的对象保护得很好,从没听到过相关的流言蜚语。
“当然。”盛朝夕靠在窗户边的墙上,由于背着光,神情模糊不清,“我可是死缠烂打追上的。”
金欢喜觉得她不像死缠烂打的人,只当她在说笑,悻悻坐下,招呼她过来坐下,跟着她学了起来。
“对了,我们这个部门很厉害吗?”对于金欢喜而言,学生会什么的就像传说中的部门,在小说里就很高大上。
盛朝夕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每个学校、每个部门都有水货,真要算起来,整个大学里干活最卖力的是新来的大一新生。”虽然干的都不咋地。
对C大的滤镜就这样猝不及防碎了一地。
金欢喜咬了咬唇,挑选了一下邀请函的字体大小,疑惑不解:“为什么我感觉这些部门听起来很厉害?”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进部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她要听,盛朝夕就掰碎了跟她讲:“大家都是普通人,能有多厉害。你也不要太相信高年级的学生,我见得多了,有的会用权压人,也有用职务之便给自己谋福利的,当然,最多的就是摸鱼的。”
混学分已经是常态,只要不是太过分,盛朝夕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金欢喜移动着鼠标,哭丧着脸。整了半天,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盛朝夕一笑,无情打破了她的幻想:“不可能。世界如果没有理想主义者,没有乐观主义者,只剩下悲观的人、懒散的人,就只能倒退回原点了。”
在漫长的时间里,理想终有一日会实现。需要金欢喜这样的人,需要她这样的人。
“那你以后要去做什么?”金欢喜细数她的奖章,一张A4纸是写不下的,据费秋彤打探,盛朝夕经常带队参加竞赛,得了不少奖,也发表过一些科研论文,似乎在各个方面都是顶尖。
“你觉得得奖很难?”盛朝夕合上笔记本,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竞赛也分等级,有些摸摸鱼就能得奖,有些卷一个月也拿不到奖。”
“所以?”
“所以毕业后我会去我老婆的公司混吃等死。”
“那你还是个恋爱脑。”
金欢喜抬起头,看见她握着手里的金链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金欢喜:……你有对象你了不起。
在学生会待到下午两点,盛朝夕验收了她的成果,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有时间继续来。”大大减少了她的工作时间。
金欢喜脸贴着桌子,翻来覆去,把桌子敷热,胡言乱语了几句,口齿不清道:“不了,这个比管公司还累,我也要去继承公司。”为学校卷生卷死还不如为金石卷生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