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夜的缠绵,两人皆是精疲力尽,第二天一早,等李秋起床时,狄岚早已离去。
这么多年,他和狄岚既是家人,又是朋友,如今这层窗户纸终于捅破。回想昨夜滋味,妙不可言。
“岚姐,我李秋绝不会辜负你的。”李秋望着早已离去的身影叹道。
“将军,礼部尚书豆大人求见。”这时,屋外传来府丁通报声。
李秋眉头一皱:豆卢宽这个老小子不能连个西域舞馆都搞不定吧?
“让他先在殿外候着,我随后就来。”
“喏。”
李秋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番,随后前往客厅。
此刻椅子上的豆卢宽如坐针毡,时间一久,额头竟生出丝丝汗珠。
“豆大人,何事如此焦虑?”李秋语气平淡,但眼神中难掩失望。
豆卢宽刚想反驳一句,但看到李秋眼神又委屈憋了回去。
“李将军,豆卢宽此次是前来请罪的,西域舞馆一事本官办事不力。”
豆卢宽心里委屈,他堂堂礼部尚书被李秋阴了一道不说,还差点被一个小小西域舞馆吓个半死。
李秋不解:“豆大人,具体怎么回事?”
豆卢宽既然亲自去办了,那没有理由不成功啊。
豆卢宽小声抱怨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把人家波斯姑娘的家给偷了。”
李秋语气清冷,有些不耐烦了:“豆大人,你是声带落家里了吗?!”
豆卢宽:“啊,是是是,下官该死。”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亲自去了一趟西域舞馆,原本舞馆之人听闻是在千金台表演时,欣然同意,甚至表示愿意免费出演,可当我无意透露出是以将军你的名义在千金台表演时,舞馆那些舞娘又瞬间变卦了!”
“下官千劝,万劝,他们始终不愿意再答应了,最后甚至以死相逼,下官本想动粗,竟差点被永远留在那里。”
“这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敢妄言大唐蛮夷,死也不屈服!”
“呜呜呜……”
此刻的豆卢宽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个劲儿在李秋面前告状。
这些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差不了多少。
李秋突然脸色一,转而看向窗外:“所以,是因为波斯被我灭国,所以那些舞娘不愿答应在千金台演出。”
“是这个意思吧?”
你豆卢宽屁颠屁颠,挤牙膏挤了半天,一直说不到点子上,就等着我亲口承认呢是吧?!
真是个老狐狸。
豆卢宽听后,扭过头不敢看李秋背影,心虚说道:“呃,大概,是这样的。”
心中却再窃喜:你要我帮的忙我帮了,至于为什么不成,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你把人波斯姑娘的老家给推平了,人家不愿意给你跳舞,你也就怨不得我了。
咱们扯平了。
说真的,眼下这个情况确实出乎李秋的意料了。
老话说的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怎的这波斯舞娘性子这么烈,国都没了,还这么执迷不悟?
李秋看着窗外沉默了,好一会后又问道:
“豆大人,你可知西域舞馆中的波斯舞娘之前都是什么身份?”
豆卢宽:“据礼部记录,西域舞馆波斯美女原本大概有三十人,占整个舞馆四分之一,但自从你灭掉波斯后,舞馆中波斯人数已达百人有余,也就是说波斯人如今占据着舞馆半壁江山。”
“除了馆长是长安人之外,副馆长等职位大多皆为波斯人,所以,波斯人可以说决定着整个决策。”
李秋眉头一挑,敏锐得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灭掉波斯时,并未对普通老百姓下手,被他和手下掳走的大多都是波斯贵族,为防止他们在李秋大军离开后反叛,这是必要的操作。
“本将军问你,之前那三十人在舞馆声名如何?”
声名?豆卢宽被这一问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在没有新的波斯舞娘加入之前,那三十人在舞馆融合的很好,甚至被陛下多次着诏入宫内表演,在舞馆中地位比其他民族的舞娘明显高一筹。”
李秋暗道:西域舞馆在大唐立足多年,早已归化,即便生活习惯不同,其心却在大唐,而新入的那些就不同了,他们可是带着亡国之狠,或者说他们狠李秋夺去了他们的贵族身份,高高在上的地位。
阳光明媚,李秋却心情沉重。
“豆大人辛苦了,请回吧。”
豆卢宽满脸问号:“李,李将军这是有办法了?”
怎么可能,这些舞娘简直跟泼妇一样,连我礼部尚书的面子不给,难道,李秋是要用强?
李秋:“忘记说了,希望礼部能给我批一些经费,具体金额我会派人告知。”
豆卢宽眼神掠过一抹失望,是要用钱摆平吗,我当你李将军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呢。
豆卢宽:“呃,这个不是问题。”
待到豆卢宽走后,李秋已经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吃过午饭后,将李延康唤了出来。
李秋:“李延康,昨日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李延康:“昨晚一夜之间,长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