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何必多礼。”
李秋这么说并非是看上了柳月茹,柳月茹在扬州城义演,又帮自己招揽扬州乐师,此刻的柳月茹已经或得了他的尊重,更不论柳晋唐将《平安帖》献给他。
柳月茹婉儿一笑。
这时屋内传出一丝不耐声音:“月茹,客人还在这里,什么事情不能等下再说?”
李秋抬眼望去,坊内貌似人不少。
“月茹姑娘,乐坊今日有客来访?”
柳月茹低头,俏脸升起一抹绯红:“崔恭礼大人来访,我父亲也在这里。”
李秋升起一丝兴趣:“那便进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乐坊坊主与柳晋唐坐在太师椅上。
“不知李将军来访,还望将军恕罪!”柳晋唐一个箭步从太师椅上窜下,连忙给李秋作辑。
方才那道催促声便是从他口中,若是让他知道李秋在外面,他是万万不敢说这话的。
“无妨,我今日过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来看看柳月茹人招揽的进度如何。”
柳晋唐:“月茹,还不快向将军汇报!”
柳月茹正要说时,崔恭礼出言道:“李将军,又见面了。”
李秋呵呵一笑:本将军以为你还要等我亲自问候你呢!
“崔大人,又见面了,上次百年人参一事,还未感谢。”
崔恭礼:“大人说笑了,一株人参罢了,不足挂齿。”
李秋:“要的要的,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本将军可不想被人抓住嘴巴子。”
李秋对这位博陵的崔恭礼其实没什么好印象,虽然对方主动拍下人参赠与他,可却是派下人送来,若他是普通人这也没什么,他李秋也非那般小肚鸡肠之人。
可按照礼节,李秋是朝廷重臣,还是李二的皇孙,崔恭礼作为地方官理应上门拜访,这是礼节所在。
你若不知道,那我可以当没看到,既然已经知道,再不来就有些不礼貌了。
方才从他进门,对方也没有什么表示,李秋没把他轰出去,算是把面子给足了,你这是没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啊!
崔恭礼喉咙一滞:“大人,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在博陵霸道惯了的他,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送了一株人参,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啊。
李秋摆摆手:“柳月茹,你接着说。”
柳月茹:“是,扬州乐师已经招揽七七八八,剩下的大多都是些成名已久,自视甚高,不屑为伍之人。”
李秋:“好一个不屑为伍。”李秋语气冰冷,一旁的崔恭礼更是噤若寒蝉。
柳月茹怯生生说道:“将军,要不我再劝劝,应该还是可以来的。”
李秋淡淡道:“不必了,这些人已足够。”
接着转头微笑看向崔恭礼:“不知崔大人从博陵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崔恭礼跑到扬州来绝不止听曲儿这么简单。
崔恭礼毕恭毕敬说道:“小人来此是为给犬子定亲。”
“下月便准备筹办喜宴了,到时候还望将军赏光莅临。”
定亲?李秋扫了一眼柳月茹,瞬间明白原委。
不过下意识还是有些觉得诧异,博陵崔氏身为五望七姓之一,为何会娶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女子?还结的如此匆忙?
要知道,柳家虽然有些威望,但也仅限扬州罢了,放眼整个大唐,连个二流家族都算不上。
“那是好事啊,不知柳月茹姑娘作何感想?”李秋转头问向柳月茹。
柳月茹俏脸浮现迟疑之色:“回将军,小女子,,,”
柳月茹吞吞吐吐,好似有难言之隐,柳晋唐及时插嘴:“多谢李将军关系,老夫也有将小女嫁过去的意思。”
柳晋唐笑呵呵的看着女儿,生怕她说错话。
崔恭礼面色也是一松,貌似对这门亲事颇为重视。
柳月茹情绪仿佛瞬间跌入万丈深渊般,低头沉默不语。
李秋一眼看出形势:柳晋唐这老家伙看来是要卖女儿啊。
柳月茹现在也算半个他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人被这样对待,但又没有理由插手人家的家事。
李秋温和一笑:“柳家主,崔大人,依我看,结亲一事暂时还不行啊。”
柳晋唐脸色一冷,这李将军莫不是要强行插手他柳家的家事?
崔恭礼语气略带针对:“不知将军为何不同意我崔家和柳家结亲?”
李秋内心冷笑:还专门强调一下你们崔家和柳家,莫不是以为本将军怕了你们两家?
表面却依然笑容满面,人畜无害:“崔大人说笑了,你身为朝廷六品官员!可谓是朝廷命官啊,犬子的婚宴当然要大办特办。”
崔恭礼听出了李秋话里的奚落,但表面不敢露出一丝不满。
“将军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眼下柳月茹还要随我去长安一趟,此一去怕是时间不短,待到本将军的事情圆满,你们再下聘礼也不迟啊。”
“话说,崔大人不会小气到不愿意等这一年半载吧?”李秋这一句直接将对方的后路直接堵死。
柳月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