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
听到李秋的话,在场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犹豫片刻之后,洛阳府尹长孙清说道:
“总督大人,下官觉得,钱的问题应该不用担心吧?”
大臣显然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秋之所以会为他们提供兼并土地的钱,肯定是其认为这么做有利可图。
为了谨慎起见,这些大臣自然不希望亏欠李秋太多。
可这样子,李秋就不干了。
对于土地兼并后的利益问题,李秋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此,李秋直言了当的说道:
“别忘了本官要纵容你们进行土地兼并,让你们获得大量土地。”
“但本官就这么直言不讳的说了,本官这么做,压根不是为了你们。”
稍作停顿,李秋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在场所有大臣。
尽管此时的李秋,只有十二岁,但其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力,却已经让其在短短几句话内,就让在场所有大臣噤若寒蝉。
看着在场大臣不敢反驳自己,只能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听自己训斥,李秋继续说道:
“你们给本官听好了,本官之所以让你们去兼并土地,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在兼并土地的过程中,让大量百姓流离失所,便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被迫来来此谋生。”
“如果你们采取快速的策略来进行土地兼并,那你们就是本官的朋友,缓慢的策略来进行土地兼并,那你们就是本官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本官就不会客气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大臣纷纷头皮发麻,不由得腹诽。
这李秋,简直比自己还凶残。……
几天之后,李秋从洛阳回到了长安。
刚通过长安城的城门,李秋就看到一道身影正站在城门边上,等待着自己。
此人并非李靖,也不是自己的师傅薛仁贵。
而是一直跟随在李治身边的长孙无忌。
看着出现在城门口的长孙无忌,李秋颇为好奇,于是便翻身下马,来到长孙无忌面前,好奇的询问道:
“长孙大人,你怎么突然有闲情逸致前来迎接?”
面对李秋,长孙无忌笑呵呵的问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我们的总督大人在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变得更加成熟了。”
“怎么样?长孙家族的人,没给总督大人添麻烦吧?”
“承蒙长孙家关照,秋在洛阳一切安好,政通人和,变法也能顺利实施。”
“那就好!”
听到李秋的回答,长孙无忌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那样露出了微笑,并且认真说道:
“总督大人,如果长孙家族的人在地方上面对你有任何掣肘,你大可告诉老夫,让老夫帮你,也算是清理门户。”
长孙无忌的表态,已经是在赤裸裸的向李秋示好了。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秋有些诧异。
毕竟历史上的长孙无忌,在李承乾当上太子之后,可是主动选择避嫌。
可如今,长孙无忌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拉拢自己,这确实让李秋有些摸不着头脑。
面对长孙无忌的示好,在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李秋果断选择不接他的话。
“既然长孙大人盛情难却,那秋也就心领了。”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作为运河总督,秋也只能够在职权范围内行使权力。”
在与长孙无忌告别之后,李秋又走了一段路程。
突然间,长安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这两道如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李秋连忙上前,对两人行礼问安。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靖和薛仁贵!
眼睛在李秋身上逡巡了一圈后,李靖的视线停留在了李秋双眼之上,那浑然天成的剑眉处。
看着李秋一段时间不见以后,又长大了不少的模样,李靖不由得满意道:
“好!好的很呐!”
“虽然这几个月,你都在洛阳和扬州舞文弄墨,看起来倒沾染了几分文气。”
“但骨子里,还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将军,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
“没有被墨水腐蚀剑锋,吾心宽慰。”
听到李靖的评价,李秋微笑道:
“这是自然,虽然我在洛阳和扬州的时候公务繁忙,但每天还是会坚持练剑,不让自己有任何怠惰。”
“只要大唐有需要,我只能继续带兵打仗,驰骋疆场,将大唐的敌人杀个血流成河!”
听到李秋这么说,不仅是李靖,连一旁之前默不作声的薛仁贵,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