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东大人。”林伯光闻言,赶忙抱拳道:“昨夜司里的弟兄,有一大半都在知州府查找证据,还有一大半则被沈从心,沈大人调走了……”
“沈从心。”东浮光嘴里念着这个名字,“他这人平时如何?”
“呵呵,这个……”林伯光微微一笑,回答道:“沈大人自然是好,就是不知为何,这些天倦怠了。那如意酒楼的掌柜,沈大人可是他的老主顾了。”
“大人,不是我说。”温涛在一旁,适时帮腔,“这沈大人吃喝嫖赌,市井街坊人尽皆知,您何必为他说话?”
东浮光听着他们的话,很不耐烦的打断,“算了算了,既然刘知州已咬舌自尽,那一定就是畏罪自杀。”
“那依东大人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同知李大人问道。
“收缴知州府违法所得钱财。”东浮光朝着他说,“你给我做一份详细的账目,届时我会一并呈上去。”
“是。”李同知躬身行礼
东湖光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黑狱。
而此时此刻,在施家院内,龙傲天躺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又做了噩梦。
这一次的噩梦,也要比上一次要更加真实。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战场,看到了那尸山血海的场景。
周围死的全是他的兄弟,而他则手持军旗,虽身受重伤,但却仍屹立不倒。
只是这一次,他缓缓回转过头去,忽然看见一模糊人影,正在挽弓搭箭,瞄准他的心口……
箭矢飞出后,命中他的身躯……
龙傲天。不,是沈从心!
他不甘的倒下,在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是兄弟,不是敌人……”
龙傲天在床上不断喃喃呓语,最后更是大喊一声醒来。
“你醒了?”
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龙傲天总算是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汗如雨下,要不是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噩梦,他真会觉得自己跑了场马拉松。
“呃啊……”
龙傲天刚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背部的牵引就传来一阵痛楚……
“沈大人,我劝你还是乖乖躺下,否则这伤口会好的慢。”施家小妹施夷光看着龙傲天,起身道。
看着缠在身上的白布,龙傲天朝着她轻声道:“谢谢你,施小姐。”
“不用谢,沈大人。”施夷光淡淡回答,“毕竟你上次,也算是救了我。”
“伤口我已经为你缝合好了,等过两个星期,过来找我拆线即可。”施夷光说着,推门离开。
“哦。”龙傲天点点头,继续躺了回去。
但他才刚刚躺了没多久,东浮光就找到了这里。
“真没想到还让你真的找到了,那些家伙的藏身之处。”东浮光坐在龙傲天身旁,夸赞道:“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点本事,跟那些市井街坊说的好像不一样。”
“东大人,这还是多亏了你。”龙傲天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她的腰牌递给她,“要不是有您这块腰牌,恐怕我根本喊不动任何一个人来帮我。”
两人坐在床边,将情报互换。
“刘知州死了?”龙傲天很是惊讶。
“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妥么。”东浮光问。
“你才刚刚查到他的头上,他就畏罪自杀了,这是不是有些?”龙傲天刻意拖长了声音,“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的确有一些。”东浮光点点头,道,“但我华衣府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师傅乃当今宰相,当初就是靠着断案如神,才一手建立了华衣府!”
“那刘知州许是怕惹到了我,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查清楚,所以就先畏罪自杀,也是非常合理。”东浮光很是有自信地回答。
龙傲天则依旧有些疑虑,但一旁的东浮光却把话题转移,“还是不要说这个了,说说你吧,那个村子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或许都是一些,遭受过洪涝之灾的难民。”龙傲天回答。
“那他们,和我们在船上见到的那伙贼人,也是一伙的?”
“嗯。”龙傲天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好!”东浮光猛拍大腿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贼窝在那,我这就去安排镇夜司的人动手,把他们全都围剿!”
龙傲天闻言,拦住了他,“东大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啊……”
“为何?”
“昨日已经打草惊蛇,你今日再去,必定会扑一场空。”
说到这里,龙傲天也是欲言又止:
“而且,我现在怀疑镇夜司中,有人图谋不轨……”
就在他们两个交谈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大人,沈大人!”
“你这是干什么?这里不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
门外,
负责看守施家的镇夜司巡官,拦住了狼狈的溪儿。
龙傲天强撑着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