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落红雁的担忧,龙傲天却依旧眼神坚定:“北川落入那群贼人手里,现在多耽搁一分,他就多一分的危险!”
龙傲天的手里,拿着刚刚想杀他的人的刀,“他是我的属下,在我手下心甘情愿卖命,若现在我不救他,那以后镇夜司的人会把我沈从心怎么看?”
龙傲天正色道:“落大人你要是不愿与我同往,现在便可掉头折返。”说罢,他就一人一刀,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那破败的村落。
片刻之后,龙傲天的身后传来稀疏的脚步,是落红雁,她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真没想到,沈大人竟然会把属下的性命看的这么重要。”她朝着龙傲天抱拳道:“红雁实在是佩服!”
“多谢落总巡。”龙傲天也学着她抱拳道:“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我地方请尽管说。”
落红雁虽然讲义气,但他和沈从心在镇夜司可谓是萍水相逢。
所以她当然不是为了,只帮助龙傲天那么简单。
更主要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说了,让她一定要拉拢沈从心。
毕竟他现在有华衣府左指挥做靠山,谁要是能在虔州城得到他的帮助,那仕途就算是如虎添翼了!
……
“我说东大人,你现在也看到了,这码头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虔州城的城南码头,刘知州被东浮光一路提溜到这里。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几艘大船上灯火通明,不仅有各类的摊贩,更是有非常多从虔州城周围州县慕名而来的富商,在这里进行不法交易。
可就短短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这里竟变得什么都没了,仿佛那天晚上看到的只是一场幻梦……
“一定是你提前安排好了,叫他们都躲起来了是吧?”东浮光看着眼前的景象,很是恼怒,拔刀指着倒在地上的刘知州。
“东大人,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狼狈刘知州也是怒了,拍了拍自己弄脏的衣摆道:“怎么说我也是天朝命官!你没有证据就这样无端端的诬赖于我,小心我上奏朝廷,弹劾你滥用职权!”
“我诬赖你?”东浮光笑了,刀锋一横,眼神锐利,“难道本指挥那天晚上亲眼所见都是假的?还是说你觉得我这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针对你这么一个小小的知州不成?!”
刘知州,“这……”
就在东浮光逼问刘知州时,他的副手带着州衙和镇夜司的人及时赶到。
“东大人,这件事的确与我家大人无关呐!”副手连忙上前道:“他整日醉心于修筑河道,若是这海上易市真的是他在经营,如何能有时间?”
“他既然能把虔州城内的事务都交于你,难道就不能把这海上易市的事务都交给其他人吗?”东浮光很是笃定道:“刘知州,脚下这几艘大船曾经都是运货的官船,若不是得到了你的准许,又有谁能够从你的手里将它租赁?我说的没错吧?在整个虔州城内,除了你刘知州,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权利?!”
“我,我没有!”刘知州脸色苍白的辩解道:“不,不是我……”
也就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忽然在一艘大船的船舱里,跑出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林伯光见状,立刻上前阻拦。
“我……”小孩怯生生地回答:“我们是住在这艘船上的……”
东浮光闻言,立刻收刀走了过去,俯下身子问:“住在这艘船上?可这船明明是官家之船,你们如何能住在这里?”
“这艘船已经停在这好几年了,我们也是跟着其他人一起上来的,他们说在这里可以有饭吃……”
“大人饶命呐,大人饶命呐!”
忽然,船舱里被镇夜司人再次提溜出来了两个人,他们也是穿的衣衫褴褛,一男一女。
“孩子不懂事,还小。你要处罚的话就处罚我们吧,他们是无辜的。”女人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东浮光抬手将他扶起,冷声道:“你们又是何人?”
“我们是这海上易市的商贩。”这两人语出惊人,“本不是虔州城人士,而是虔州城周边州县之人,只听说这海上易市一年之利,可抵普通人辛苦劳作三年,于是才慕名而来……”
听到这里,船上的所有人都摆出一副惊讶之情……
“你们两个说什么?”刘知州的副手怒了,指着那两人怒声道:“海上易市早就已经被我朝天子明令禁止!我虔州城内何来海上易市之说呀?!”
“你们两个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打烂你们的嘴!”副手很是焦急的威胁道。
东浮光眼一瞥,手臂轻轻一振,手中之刀便立刻飞了出去,精确无误的落在了刘知州副手的脚边,吓得他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你好大的官威呀。”东浮光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本指挥在此,还由不着你说话!”
“是……”副手连忙悻悻的颔首。
“这虔州城内,可有海上易市?”东浮光转过身,继续朝着那两夫妻问。
但经过副手刚刚那么一吓唬,他们现在也是不敢再轻易开口。
直到东浮光说:“你们放心说,我乃华衣府左指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