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娘的语气难掩激动。
“这可比俺在家绣帕子强多了!”
这让刘玉娘更加干劲十足。
第二天,刘玉娘浑身充满干劲,她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起来赶着马车,去附近屠夫家里买猪肉猪下水。
将肉买回家,她又开始烧水,放葱姜料酒三件套去腥。
顾轻轻见刘玉娘一个人,忙成了陀螺,她想来帮忙,却被刘玉娘赶走。
刘玉娘把她一个劲的往屋里推。
“轻轻丫头,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天还没亮呢,快回屋里再睡会,现在三丫还没醒,我让你爹帮我一起卤肉就行。”
“那行吧娘。”顾轻轻打个哈欠,“那我就再去睡会了。”
很快,吃了早饭,顾轻轻和刘玉娘,再次出来摆摊,依旧是老地方。
可今天,她们对面多了一个摆摊的,关键是,顾轻轻她们摆摊卖卤肉,对面的摊位也是卖卤肉,她们卖烤肠炸串,对面也卖烤肠炸串。
对面摊位,摆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耷拉着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卤肉,新鲜刚出锅的卤肉,便宜卖了,一斤只要八文钱,烤肠炸串,一根两文钱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听着对面摊位,就连吆喝的叫卖声,都是抄的顾轻轻的,刘玉娘当即就气红了脸。
“对面的摊位,这明显就是不怀好心啊,卤肉咱们卖十文钱一斤,对面卖八文钱一斤,烤肠炸串,咱们卖三文钱一根,对面就卖两文钱一根,她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抢生意吗?”
刘玉娘明显又气又慌。
顾轻轻倒是显得波澜不惊。
“娘,你别着急上火呀,做生意嘛,恶意竞争很常见,要放平心态。”
说话间,顾轻轻来到了对面摊位前,买了一点卤肉,一根烤肠和炸串,花了七文钱。
“轻轻丫头,你咋还跑到对面摊位上,照顾她们生意去了?”
对于顾轻轻的做法,刘玉娘表示很不理解。
顾轻轻则趁机说道:“娘,这个呢,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是来抢咱们生意的,是竞争对手,那咱们就更要看看,她们卖的东西好不好,跟咱们卖的有什么不同。”
顾轻轻拿起在对面摊位上,买的淀粉肠,先打量了一下外观。
嗯,从外观上看起来就怪怪的,好像是肉掺杂着面粉,一口咬下去,口感黏糊糊的,到了嘴里,黏糊糊的面粉味,掺杂着一股子肉腥味。
“呕…”
顾轻轻当场就吐了出来,这也太难吃了吧!
顾轻轻又尝了一下炸串,说是炸串,其实,都是照猫画虎,模仿着她们卖的炸串外表做的。
她卖的炸串,都是陈岚从现代传送过来的,里面添加了各种科技与狠活,味道自然好吃。
对面摊位上卖的炸串,就是一块肉切成片,随便炸了炸,味道自然很一般,还有股肉腥味。
卤肉一对比,就更明显了。
她们用好猪肉做的,对面摊位,则是用便宜的淋巴肉做的,口感大不相同。
至于烤肠炸串,在古代,没有科技与狠活,也缺少许多调味料,做出来的一塌糊涂,吃到嘴里都是肉渣。
可顾客一听,同样的东西,对面摊位上卖的便宜,纷纷去对面买了。
只有几个老顾客,选择在顾轻轻这边。
看到顾客,都跑到对面摊位上去买了,刘玉娘只能在自家摊位前干着急。
“昨天做的没够卖,我今天还特意多做了一些,哎,谁承想,全砸手里,卖不出去了。”
傍晚,刘玉娘收摊回家,今天的她一路上沉默寡言,低着头,一副失落沮丧的模样。
又到了核算成本的时候了,今天买猪肉的成本六百多文钱,只卖了三百多文钱。
看到这个结果,刘玉娘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感觉天都塌了。
“今天竟然亏了三百多文钱,我可真是手贱,早知道今天少做点了!还剩那么多卤肉,不经放,咱们也吃不完。”
眼瞅着刘玉娘陷入自责,和自我怀疑中,顾轻轻安慰她。
“娘,做生意嘛,有起有落很正常呀,再说了,剩的那么多卤肉,咱们吃不完,也可以送给村里人呀。”
剩下的卤肉和炸串,顾轻轻留了一些自家吃,其余的都分给了周围的邻居。
听说刘玉娘做生意,光是今天一天,就亏了三百多文钱,村民们都十分惊讶。
“俺的个娘咧,这也太吓人了吧?竟然亏那么多钱,这得啥时候能挣回来呀?”
对于顾轻轻这种,出生于商贾之家的人来说,亏赚乃商家常事。
第二天一早,刘玉娘就有些气馁了,顾轻轻只能陪着她一起摆摊。
顾轻轻赶着马车,和刘玉娘一起,先来到屠夫那里买肉。
“张大哥,给我来二十斤五花肉,三十斤后腿肉。”
一听到顾轻轻今天买那么多肉,刘玉娘连忙阻拦。
“咱们生意不好,今天还是少做点卤肉吧,卖不完都浪费了。”
顾轻轻淡笑,故作神秘,“娘,相信我,今天保准生意好。”
“但愿吧。”刘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