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见她面色有异,咳嗽了一声,打圆场道,“这个卫国啊,虽然不知道你们为啥离婚,但是肯定是部队同意的,我也不说啥了。我就问你,你指定不能管可秀啥时候改嫁吧?”
邵卫国介意得很,看他的眼神冷意十足,不想按照陈可秀说的顺水推舟说离婚了。
可是陈可秀一个劲的掐他,他只好不说话。
陈父见他沉默,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们市侩。女孩子吧,过了二十多岁,就不好嫁人了。何况她还是个二婚,现在有人肯娶她,家里条件又好,实在是着急。”
“可不就是嘛。”陈母撇嘴说道,“既然离婚了,你也不是我家姑爷。你快走吧,晚点可秀还有事。”
昨天回来,都已经说好了,可秀要离婚,最迟今天就回家了。
喊了那个小同志回来坐坐,一商量,这婚事就定了。
邵卫国杵在这里,那叫什么事儿?
邵卫国听出她的意思,心烦得厉害,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
盼着女儿离婚,迫不及待地让她再嫁。
本来他还觉得陈可秀不厚道,要故意使坏,担心给陈家带来麻烦。
既然这样,用不着他来担心了。
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
移开视线说道,“毕竟夫妻一场,只是她和我妈不和,所以才离婚。我还是很喜欢她的,想看看她未来的男人啥样,我也好放心。”
他和陈可秀都说离了,陈父心里的大石头落到了地上,制止了还要拒绝的陈母,笑得温和。
“也好,都是好孩子。那你就留下吧,一起吃饭。你们结婚到离婚,都没好好在家里吃过饭呢。”
上次吃了,被陈可秀搅和得翻天覆地。
这一次,总不能再这样了吧。
正好他在,免得老大改嫁的速度太快,回头他反悔,说破坏军婚啥的。
一来二去的调查,不管真假,麻烦事也多。
陈父这算盘打得响亮,有他张口,陈母就不骂人了。
难得对陈可兰说话也和气,“带着你两个弟弟去院里玩,我和你姐有点是说。”
陈可秀不想听,先一步出门,“我也出去看看,几年不回来,上次离开匆忙,都没好好打招呼呢。”
谁要听陈母唧唧歪歪的,弄不好,还得打起来,浪费口水。
邵卫国自然跟在她身后,酸溜溜的说道,“你是真的抢手,还没离,都有人盯着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离了,是不是真的马上就嫁人了。
陈可秀昂起头,“那
是当然啊,不看看我是谁。”
她就是吹牛,虽然外形条件还不错,也没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至于林少同,那就是有病。
估计就是得不到就想毁掉的心态。
别说什么痴情,要是她真的离婚了,那神经病还不一定会娶,吃饱了撑的见不得别人好罢了。
邵卫国见她神采飞扬,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还是别回老家,她在老家的时候,就跟斗鸡一样,随时随地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那脸色,基本就没有好看过。
出来两天,她脾气都没发过,可能和家里八字不合。
陈可秀瞅着他一直在看自己,很专注的模样,多少有点不自在,“看啥呢。”
“没,感谢国家。”邵卫国笑啊下,说了句陈可秀不能理解的话。
不就是得感谢国家吗?
要是户口卡得不严格,不就离婚了。
这么可人的媳妇,上哪里找去。
陈可秀懂他的意思,装傻道,“听不懂。”
不离婚和户口艰难有关,当然也是她没有特别特别想离,否则,要是能够豁的出去,有睡桥洞的决心,啥都拦不住。
说来说去,也是她心里有惦念。
不过,也没忘记心里的委屈,只是通通暂时驱赶到
了角落里。
情之一字,纷乱复杂,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控制。
也不知道陈父和陈母说了什么,难得中午吃饭没有叨叨,除了有几个白眼,倒是没有区别对待。
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四妹了。
她看陈家父母的眼里都有光,是夹杂着期盼的孺慕。
看得陈可秀直摇头,现在的孩子真容易满足,只是不被区别对待,她都能充满希望。
陈父笑呵呵的找话题,“老大,以前家里不宽裕,你们都是吃了苦的。你也别记恨了。”
他为啥让陈母别区别对待?
还不是觉得陈可秀有点本事,嫁了个团长,还有个出手大方的小学同学说喜欢她很久了。
哪怕是二婚,也想要娶她。
承诺彩礼比一婚,只多不少。
还说以后也会孝敬二老的,这不比邵家强多了?
虽然养女儿不能防老,但是也能落点实惠。
老二就不说了,嫁得不算近,那户人家也不富裕,就当死了得了。
老三也跟死了一样的,过年都没信。
那得好好哄哄老四了,再过几年就该嫁人了,能哄得她顾着娘家,帮扶弟弟,家里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