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你真的该死!”
“你才该死,而且你已经死了!人走人道,鬼走鬼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都变成鬼了还要回来折腾我。”田桃说着,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就朝着老人砸了过去。
东西应声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男人醒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田桃,怎么了?”
“你妈!都是你妈!”
“我妈?”男人愣在当地:“我知道我妈在的时候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她现在不是已经走了嘛。”
“走了,是走了,可走了也还让人不干净。”田桃指着那面镜子:“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妈,你那个死了已经变成鬼的死鬼妈居然从这镜子里钻了出来。她掐着我的脖子,她想要我的命。哼,就凭她。我田桃连人都不怕,还能怕她个死鬼。”
“田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净说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你要是不信,你就自个儿问问。”
“我是想问,可我妈已经死了,你让我怎么问。”
“她就站在你身后,她就站在你的后面,你回头啊,你回头就能看见她了。”
男人回了头,可他身后什么都没有。
“好了田桃,咱不折腾了,咱回去睡觉好不好。这阵子事情多,我答应你,等我忙完我妈葬礼后续的事情,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男人伸手去抱田桃,田却下意识的躲开了。因为她看见她那个死鬼婆婆就趴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伸手的时候,她也伸手。
“田桃?”
“滚,不要碰我!”田桃厌烦地说着:“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别说傻话啊,咱们回去睡觉哈。”男人用力去拽田桃,他本意是将她拽过来,然后搂紧了回卧房去。
结果,挣扎中,田桃的手机掉落了下来。
微信页面上赫然显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上身。
男人疑惑着将手机捡了起来,并且顺着图片向上看去。不等看完,就被田桃给夺走了。
男人张着嘴,刚想解释,就听见田桃说:“你看到了,我在外面有人了,而且还是我喜欢的人。我们离婚吧,明天就离,跟你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男人看着田桃的手机,愣住了。
田桃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男人背后的老人,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是,你儿子在你心里是最好的,好到你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他。可你仔细看看,看看你这儿子。除了干活儿还算踏实之外,他还有什么优点。可就这么一点点的优点,也都被你这个讨厌的妈给遮没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冲出了门。
门口,一辆汽车正行驶进来,灯光打到了门岗边的镜子上,镜子将光折射到了田桃的脸上,就在田桃捂脸的时候,汽车先是撞倒了她,跟着从她身上碾压而过。
老太太站在车轮前,亦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她。
“没了腿,我看你还怎么去山水人家。”
田桃疯了,他被男人送到了市区的精神病院。
那个闹鬼的老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她跟狐狸达成了交易,只要田桃离开儿子,只要田桃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她就不会再打扰到尘世间的任何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见鬼让刑如意的神经绷到了极限,她发烧了!
等高烧渐退,从鬼怪连篇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时,距离见鬼已经过去了两日。她躺着,用手遮住从窗户外面透过来的阳光,身上则盖着一床松软的,恍若也带着阳光的棉被。
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之后,她勉力起床,晃了晃感觉有些沉的脑袋,双臂撑在床畔上,任由棉被自由的向下滑落。
胸口处有些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得不再是那天晚上出门时穿的那身衣裳,而是一件棉质的改良汉服版的睡袍。
这睡袍显然不是她的,她没有汉服情节,也不会奢侈到去买一件这样做工良好,绣工精致的改良汉服做睡衣。不是她的,就只能是殷先生的。
刑如意低头,看着自个儿身上的那件睡袍,努力的想要回想起自己生病发烧前所经历的一切。她记得,她躲在了殷先生的背后,然后被他强迫着带到了小花园的一角。这里的土是松软的,一看就知道刚刚翻新过不久。殷先生蹲下来,用一根小树枝将土翻开。土下,埋藏着一根带子,一根像是从睡衣上扯下来的带子。
“这是什么?”
“凶器。”
“凶器?衣服带子?你可别逗我了。”
“这是衣服带子,准确的说,这是女子睡袍上带着的带子,但同时这也是凶器,是勒死你身后这位老人,并且将现场伪装成老人上吊自杀的带子。”
“伪装成上吊自杀?”刑如意慢慢转身,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老人:“你不是自杀的?”
老人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死的?”
老人伸手指了指楼上。
“是你儿子?”
老人摇头,又指了指。
“我明白了,那是你儿媳妇。门岗那个小哥说过,你家里只有三口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