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稀罕了,梅湘南觉得他就是个双标神经病。
心里觉得他的讲述毫无逻辑,十分可笑,也学着他口气不善的样子,贱贱的开口道:
“呵!那你为什么工作的时候要跟女人合作?那我也不喜欢你跟女人有合作,你以后不许跟女麻醉师女护士一起工作,少跟她们来往。”
”不行,我这就去你单位找你们领导,不许你们单位女同事跟你一起工作!”
说着就要去拿电话,准备打到他单位领导家里兴师问罪。
安嘉和见她居然倒打一耙要打电话去自己单位,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
“小南,你不要无理取闹!”
“这是我的工作,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单位立足?你让他们怎么想我?”
面对男人的质问,梅湘南不疾不徐,“你也知道我要你身边没有女人你的工作不能立足,那我工作里不能有男人我的工作照样举步维艰,你怎么就不想想我?”
“你说不要男的就不能要男的,人家怎么想我?人家只会觉得我有神经病,觉得我是个新时代反人类裹脚的女人,觉得我见不得人,觉得我事儿多,留下这么个名声也影响我的工作我的前途。”
“你是觉得只有你的工作才是工作,你的前途才是前途?我的工作狗屁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我是你养的狗?”
吵架这事儿本来就是越说越来劲儿的,一个耳刮子扇脸上,看着他这个慢慢肿起来的脸,才觉得心里舒服了。
这才是吵架标准流程嘛。
来劲儿了抬起手就打,原主不就是这样挨打的?
一脚把人踹到地上,梅湘南死死地压着这个双标狗,“我让你无理取闹,我让你整天事儿多,我让你整天女人围着转,我让你没法儿立足!”
一边骂边打巴掌,别说,这个劲儿打人手还怪疼的。
保姆林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见状也只是象征性的上前拉了一下,“哎呀,安医生,梅老师,别打了!”
“你滚开!”安嘉和此刻丢了面子,哪里能听她说这些?
看着梅湘南死死地的压着安医生的样子有些滑稽,林妈又上前象征性的拽了一下她的手臂,“消消气,梅老师,消消气!”
当然,上前劝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拉架。
这两口子都是正值壮年年轻力壮的,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哪能拉得开呢?
要是一个不小心闪了腰,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也实在是钱难赚,这安医生和梅老师给的钱不少,要是这时候不劝劝,到时候秋后算账觉得自己不够敬业,要辞退自己怎么办?
本来就是磨洋工,眼见拉不开,自己退到一边表演焦急等待去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你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她的这些套路梅湘南早就有数,也没打扰她,一门心思按着安嘉和胖揍。
安嘉和被揍得鼻青脸肿打得全身酸痛,反抗半天发现只是徒劳,只能开口服软,“我明天还有病人,你不要打了!”
“哼!你刚才找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有病人?滚吧!”
打够了,看着死狗一样的安嘉和,终于觉得顺眼了好多。
刚才那副理直气壮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格外的讨人嫌。
现在这才对嘛,就应该乖顺一点,看着才顺眼呢。
眼看二人终于收手,林妈熟练的拿了医疗箱,安嘉和也熟练的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处。
梅湘南也熟练的关门睡觉。
此刻大家都各自都有自己的分工,家里的氛也变得格外围和谐了起来。
对于安嘉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来说,打老婆就好比是在打家里的狗。
这事儿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所以他能抬手就打。
现在好了,自己来了。
挨打的人也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变成了人高马大的他。
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挨揍,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于他的顽固不化屡教不改,梅湘南觉得正合自己的意。
毕竟出身礼仪之邦,骨子里还是习惯师出有名,平白无故看人不舒服抬手就打,好像有点不符合自己的做派。
还好他每次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打他心里也不用纠结了。
绿豆觉得这就是矫情!
想打就打呗,反正人家打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
“主人,我觉得你把他打成这样他都不离婚,看来他真的是个贱骨头,以后想打就打,不用挑什么理由了。”
这话倒是十分耳熟,梅湘南觉得用在家暴男身上才合用,大概全世界的家暴男都是这样想的吧?
反正打了就打了,第一次打还忐忑愧疚,打得多了发现都一样,又不用付出代价,以后想打随便打就是了,贱骨头不就是生来挨打的吗?
说不得还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使者,没事儿给喜欢挨打的贱骨头松皮还辛苦了呢。
不过,梅湘南有点疑惑,“绿豆,你上辈子不会是个男人吧?”这味儿都快赶上安嘉和了。
“主人,人家是个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