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图呢?”纪清和直视他的眼睛,“道歉?我不接受。叫我原谅你的母亲?我做不到。还是说您堂堂宋氏继承人宋总后悔了,想要和我再续前缘?”
是的!我就是后悔了,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可是宋司晨的这些话,在触及到她满含冷意和讥讽的眼眸时,哽在嗓子,再也说不出来。
“宋司晨,你伤我至此,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来见我?”
纪清和说罢冷笑一声,对管家说道,“庄伯,送客!日后若是再有这些阿猫阿狗进来,都给我乱棍轰出去!”
“纪清和!”宋司晨看着纪清和的背影,放声嘶吼。
他眼眸赤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唤她,他想她再回头看她一眼,可是,她没有。
纪清和有多么绝情,就代表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有多么过分伤人。
是啊,他带给纪清和的只有数不清的伤害,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见她?
想到这里,宋司晨只觉整个人都被掏空,没有只觉,痛不欲生。
今天只有纪清和一人在家,纪淸弦走的时候特地叮嘱,要小心看着纪清和,不能出任何差池。
林妈从纪清和出去见宋司晨就心里不踏实,但是小姐又不叫人跟着,她们只能在这里干等。
好不容易等到纪清和回来了,林妈走上前去,却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一双美丽的眼眸中布满荆棘,压抑的怒火下面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冷的疯狂。
这样的眼神,林妈从未见过。
惊惧过后的林妈,赶紧掏出手机,打通了纪淸弦的电话,语气是掩饰不住的颤抖和焦急:“少爷,小姐她出事了……”
纪清和怎么可能不恨宋司晨!
她那么努力调整情绪,就是想要忘掉他,她以为自己可以的。
这段时间内,她叫自己变的很忙很忙,就是为了不去想他,去想那些不堪的回忆和充满痛苦和绝望的过去。
可是……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
纪清和看着镜子里有些扭曲的自己,笑的分外狰狞,“他说他后悔了,怎么,你想要回去吗?”
话音未落,她的表情剧烈起伏变化,一会儿纯真,一会儿邪肆,好似有什么要从里面分裂出来一样。
“你休想,你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我恨他,我恨他!我要他痛不欲生!”
说着伸手,一把捶在镜子上,“哗啦——”一声,一米多高的穿衣镜应声而碎。
而镜子里那个扭曲的人随即消失,纪清和脸上这次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尔后眼睛一闭,软软倒了过去。
等纪清和再次醒来,她人躺在床上。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你醒了,快把这碗汤喝了。”梁凤华见纪清和醒了,几不可察松了口气。
纪清和有些诧异,并没有多问,而是听话的把汤喝完。
纪淸弦接到电话就往回赶,等他回来纪清和的伤已经被家庭医生包扎好,而房间的玻璃碎片也被打扫干净。
待问清楚缘由,纪淸弦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台,抽了一根烟。
临了,拨通了季明轩的电话。
“季医生您好,我是纪淸弦,我妹妹刚才出了点状况,现在麻烦您过来一下,方便吗?”
季明轩一听是纪清和,马上就答应了。
纪淸弦说了声,“麻烦了。”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纪清和喝完粥,就被梁凤华带到季明轩面前。
作为一个医生,季明轩很有感染力,他的身上有一种柔和亲切的感觉,叫纪清和放松了下来。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季明轩问了纪清和几个简单的问题,见她表现正常,又对她进行催眠,问出来的结果也是一样,便知道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至于会晕倒,我们猜测还是纪小姐情绪波动太大造成的,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平和,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季明轩如是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
看着家人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纪清和将手放在胸口,眉眼温和。
我说过,我会叫他们开心快乐,不再叫他们因我而痛苦,你看,我做到了。
……
宋司晨从纪家出来,脑海中回响的全部是纪清和的一声声质问。
是的,她说的不错,他最应该问的人是他的母亲,而不是纪清和。
蓝星听说宋司晨回来了,心下欢喜,难得起身亲自出去接。
见他神情不对,蓝星以为是公司业务繁忙,便笑道,“可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
“要我说公司的事再大都大不过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古人常说成家立业,咱们家的事业自是不用说的,只是你身边来个知心人都没有,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说着从桌子上拿了手机过来,“这是周家的女儿,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家现在学成回国了,听说还是博士呢!这才二十六岁就成了博士,放眼望去可真没几个。”
宋司晨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颤抖,极力咬牙克制住自己。
蓝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