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笑着摇头,二十两,还是后面的合作,她相信能找到随机入口的顾客不会选错。
“做好之后,还是到城门外破庙交货吗?”柳二娘不确定地问。
她想在夜市多卖两张帕子,谁知下了场雨,夜市散了。
身上银钱不多,她无处可去,只好先在破庙里避避,接着就见到那扇奇怪的门。
沈柚开口:“到时候你带着布进城,来青石巷来交货,若我不在,就把东西放在旁边杂货铺里,说是沈掌柜的东西,会有人送到。”
那家杂货铺是刘正开的,管事的也是他府中的心腹,听见沈掌柜的名字,自然会告知刘正。
“我看你刚才淋了雨,这是我凑单......前两日才买的红糖姜茶,你拿两块回去泡水。”
沈柚又拿了两个独立包装的小袋子,告诉柳二娘怎么打开后,递过去。
“这太贵重了.....”做的这般小巧精致的红糖,定然不便宜。
“拿着吧。”沈柚微笑。
柳二娘怔了几秒,接过,离开前郑重地对沈柚点头示意,“我一定会做好姑娘的订单。”
出铺子时,雨已经快停了。
不知道是那杯热水的缘故,还是怀里揣着两块红糖和二十两巨款,柳二娘感觉身上的冰冷都少了几分。
霎时间,又恢复了气力,背着自己的包裹走了半个时辰路,到达家中。
桌上放着的几个饼子已经凉了,弟弟妹妹一看见柳二娘进来,赶紧迎上去,忙着帮放东西,递帕子给她擦拭身上的水迹。
“阿姐,我想不去学堂了,明天我就出去找活。”
柳文生故作轻松道,“听说城里有酒楼在招伙计,我认识字,说不定还能跟着账房打杂。”
怎么会不想去学堂,读书习字,是普通人家里唯一的出路。
可上学堂所需要的银钱,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
再不交租金,他们就要被赶出去了。
“你说什么呢!好不容易进了学堂,哪里能不学!”柳二娘急忙呵斥。
“是我自己资质浅薄,不如给家里省点钱。”柳文生看向旁边年幼瘦弱的小妹。
听见是因为银钱,柳二娘松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阿姐今天接到了活,那位姑娘给的银钱买完丝线还能剩下不少,够让我们生活一段时间。”
柳二娘把那两锭银子拿了出来,柳文生和柳家小妹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么多钱?!是谁家的单子?”
“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去学堂了,明天我进城,买只鸡,咱们好好吃一顿!”
柳二娘谨慎地把两锭银子用旧步包好,藏在床下面,“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家里收了这么一大笔钱,明白吗?”
柳文生和柳小妹用力点了点头,想着明天能吃上鸡,两人眼里都多了几分雀跃。
自从爹娘离世后,家里就很难吃得上荤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肉,平时饭里能加点猪油,吃一次鸡蛋都算不错了。
柳二娘烧了点热水,把两块方方正正的红糖姜茶放进去煮了,三个人每人分了一碗驱寒。
这东西包装得好看,里面还有枸杞,去核切片红枣,姜丝,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的东西,就连甜味也比他们平时买到的浓郁。
柳二娘想到那位沈掌柜的穿着,也是从未见过。
兴许,自己真遇到仙子了。
与此同时,大齐皇宫内。
外面盛传重病的皇帝,这会满脸阴鸷地坐在殿上,宴席刚到尾声,就有官员三句话全家流放千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剩下的人都低着脑袋做人,生怕被牵连,求情的两个差点跟着一起去了。
太子也被斥责了一顿。
这是明谋,因为上书劝谏惹怒圣人的贺大人是忠臣,不求情失了人心,求情就被夺去手中权利。
压根没得选。
圣人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就连诚王生母贵妃都低调了不少。
这会站了队的,中立的,想两边押宝的全混在一起大乱斗。
唯有坐在群臣之上,圣人左侧下方的人,神情散漫,仿佛在看热闹。
大齐以左为尊,他坐的位置比对面的太子还要高。
太子神情恭谦,对刚才的训斥和夺权倒是并未表现出一丝不满。
只是在看见安然坐在席上,连帝王都要礼让几分的男人时,神色里闪过些许异样。
他动用了所有情报网,都没查出这位国师的底细,更不知道对方究竟要什么。
宴席终了,大臣们要在宫门落锁前离开,皇子也是一样。
国师却没有动,等到清场,四下安静。
“国师以为,哪位皇子能当重任?”苍老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浓郁的腐朽气息。
“你不是选了吗?你自己。”温执漫不经心道。
哪怕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依旧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势。
老皇帝无声地笑了,
“那件东西,国师就算知道在哪也拿不到,只要你愿意永保我大齐的江山,你永远是共享天下的国师,如何?”
“你想得挺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