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最近从老家来人了,裴家二房三房的女眷一起来盛京了。
裴家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
二房的老爷还在外述职,三房守着老宅,
这一回,是三房的老爷领着一群女眷过来了。
盛京的宅子大,这么多人倒也住的下,只是看她们拖家带口,雷碧玉便知道他们要在这里长住。
这一日,雷碧玉特意领着裴家女眷过来王府,给裴沅请安。
裴沅在宜州极为出名,宜州的女孩们个个都知道她,原本嫁给侯府,已经够叫她们羡慕,没想到还能成为大皇子妃。
裴家的几个姑娘坐在一辆马车上,粉衣的那姑娘说道,“我给沅姐姐绣了一条帕子,还给小郡主做了一身衣裳,你们呢,给沅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
“裴芙,你也会绣花,莫不是你身边的丫头帮你绣的。”另一个姑娘嘲笑道。
“谁说我不会了,”裴芙有些不服气,她是绣的不好,可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秀姐姐信中告诉她,什么礼物 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要真,她才不会假手于人呢。
裴芬是这些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见几个妹妹又要吵嘴,便道,“燕儿,别闹了,快到王府了,别惹沅姐姐不喜。”
裴燕撇撇嘴,有些不服气,可还是安静下来。
裴家来了四位姑娘,裴芬年纪最大,是二房的庶女,裴芙是二房的嫡女,裴秀的亲妹妹。
裴燕是三房的嫡女,她与裴芙同龄,应三房是庶出,她在府里的地位最是尴尬。
还有一位裴溪,也是二房的庶女。
三太太陈氏陪在雷碧玉身边,因这丈夫的身份,陈氏在裴家一向小心谨慎,后来大房二房都离开老宅,只留他们一房守宅,她才过了几年舒坦日子。
这一回来京也是因为自家女儿年纪大了,宜州到底比不上盛京,自家出了大皇子妃,她的女儿也不能将就着嫁一个商户。
另一位徐氏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陪着丈夫在外头,便写了信给雷碧玉。
裴秀自然也接到了徐氏的信。
一家人便热热闹闹的来了盛京。
几人下了马车,便觉得大皇子府气派非凡,大气恢宏。
裴沅早就知道他们要到了,便打发单嬷嬷来门口迎接她们。
北方的宅子跟南方的不一样,裴家老宅布局精巧,各种奇花异草,可惜陈氏几人都见惯了,便不觉得好看,突然见到挑高的拱门,富丽堂皇的院落,便立刻觉得不一般。
因是第一次见面,裴沅便选在正厅,雷碧玉跟陈氏走在前头,姚齐芳领着几个丫头走在后头。
裴沅本坐在椅子上,见着她们过来,便向前走了几步,“娘,婶婶,你们来了。”
陈氏见状,立刻给她行礼,裴沅忙叫身边人扶起她。
陈氏不肯,笑道,“娘娘如今身份尊贵,我怎么能失礼呢。”
后头的几个姑娘见状,忙跟着行了礼。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那么见外,快起来吧。”裴沅笑道。
裴芙站起来,便不自觉的打量着裴沅。
裴沅出嫁时,她年纪不大,只记得,沅姐姐长得十分好看,现在看,沅姐姐越长越好看了。
裴沅也在端详着她们,这几个丫头比她小了五六岁,在家时相处的不多,依稀能看出小时候的样子。
“这些丫头一个比一个水灵,真好看,前儿宫里娘娘赏了我一些珠花,正适合她们这个年纪戴,”裴沅命人把珠花拿上来。
那些珠花式样新颖,上面缀以宝石跟珍珠,一看便与众不同。
陈氏笑道,“娘娘留着自己戴吧,她们这些丫头可受不起。”
“都是自家妹妹,有什么受不起的,她们这样好的年纪,正要好好打扮。”说罢,她亲自挑了一支给裴溪儿戴上。
另几个姑娘见状,各挑了几支。
裴沅这才开心,同她们说起闲话。
裴芬最稳重,裴沅问一句才答一句,裴燕最活泼,声音清脆又伶俐,裴芙长的最讨喜,一张圆脸正是时下长辈们最喜欢的那种,裴溪出落的最好,杏眼柳眉,小小年纪,便有风流体态。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房间里也热闹起来。
裴芙见裴沅温柔极了,心里也十分喜欢这位沅姐姐,便把自己给她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沅姐姐,这是我绣的帕子,我听秀姐姐说你喜欢玉兰花,这是我第一次绣的,绣的有些不好,沅姐姐不要嫌弃,”裴芙红着脸递上了帕子。
那针线只能算工整,裴沅也不打压小丫头的积极性,便露出赞许的笑容,“不错,芙妹妹费心了。”
裴芙见裴沅喜欢,便抿嘴一笑,露出个小梨涡。
裴沅见状,便道,“玉儿脸上也有小梨涡,等她睡醒了,我让她过来见你们。”
裴燕知道裴沅说的是自己的女儿,她看着裴芙投了大皇子妃的缘,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沅姐姐,我也给您做了一双鞋,”裴燕定了定神,便把自己给裴沅做的鞋拿了出来。
裴燕的针线自然比配芙要好上许多,裴沅也夸赞了她几句。
很快,奶娘便抱着闻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