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若熙茫然的盯着温琳,她被温琳宠的太好了,以至于,有一点不好,都是不应当,她甚至不明白温琳那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婆子过来拉扯她,伍若熙才开始挣扎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啊,我是伍家的姑娘,你们放开我。”
伍若熙喉咙喊至嘶哑,温琳都充耳不闻,她的心已经血淋淋,为了这个冒牌货,她用了所有的精力,搭上了自己最尊贵的身份。
伍若熙到最后才知道,温琳是来真的,没有人会帮她的,温琳甚至不允许她带走一件衣裳,就连身上那件蔽体的还是最低等的下人的。
伍寒舟根本不会管此事,伍若熙本来就是为了温琳所养,如今温琳要赶走她,伍寒舟根本不会有二话。
伍若熙直至被扫地出门,才知道温琳说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伍家的女儿,不是温琳的女儿。
只是从一个农户那里抱养的。
伍若熙茫茫然的站在街头,心里终于涌出一丝恐慌,本来以为温琳郡主身份没了, 她亲事困难,如今连家都没了。
那衣裳并不干净,一股异味,可这是伍若熙最值钱的东西了。
温琳真狠心啊,就算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自己叫了她这么久的娘,她就一点不顾恋母女之情吗。
伍若熙脑子一片空白,她紧张的站在伍家后院,她苦苦哀求的每一个出来的人,祈求他们能让她进去,只要能让她呆在伍家,让她做什么都好。
可是每一个人都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甚至有些人不怀好意,直接动手动脚。
伍若熙终于认识到她再也不是伍家的主子了。
她转身茫茫然的走向人流,顺着那人流往前走,直到看不见伍家的宅子。
...............
“哎,真是一桩狗血,”夏思叹道。
伍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在盛京闹得沸沸扬扬。
谁能想到温琳为伍若熙连许家小少爷都弄死了,最后,伍若熙竟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事简直太可笑了。
“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她不择手段,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裴沅道。
若是温琳手上没有沾染人命,那么她至少还有郡主的身份,伍寒舟也不会拆穿事实,她一辈子蒙在鼓里,当个富贵闲人,未尝不是一桩幸事。
正说着话,突然春岚环顾一眼四周,诧异道,“姑娘,冬榆呢,这些天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哦,姑娘吩咐她去外头采买了。”夏思道。
“可是外面的采买不一直是由骆良负责的吗。”春岚道。
“到底有些姑娘家的胭脂水粉,骆良一个男子也不懂的挑,便叫冬榆在一旁盯着。”夏思挤眉弄眼。
“你这丫头,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说,冬榆到底去干嘛了,”春岚瞪她。
“这我哪知道,你要不然问姑娘吧,毕竟是姑娘的吩咐。”夏思笑道。
裴沅眨了下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后你就知道了。”
“哎呀,姑娘,你也瞒着我。”春岚不服气。
夏思见她着急,便把她拉到一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春岚眉眼露出一丝笑意,道,“这可是大喜事,合着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
“谁叫你观察不仔细,”夏思撇嘴,“你以为姑娘为什么无缘无故让冬榆跟着出去,我还等着你哪天自己发现呢。”
春岚也笑道,“原来,你这几天打趣冬榆竟是为这事,是我粗心了。”
春岚也是没在意,总以为冬榆在她们几个年纪最小,一时没往那方向想,没想到,这丫头,竟替自己找了一个。
“你们要有合适的,只管来告诉我,我给你们做媒。”裴沅道。
“姑娘说冬榆,就说冬榆吧,扯到我们身上算什么,我们可不像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们是要陪着姑娘一辈子的。”夏思轻哼。
她话刚落音,冬榆打了帘子,从外面进来。
她进来之后,就一脸郁郁,只跟裴沅请了安。
夏思以为她听见了那句话,便解释道,“冬榆,我刚才可是玩笑话,我还等着喝你跟骆良的喜酒呢,姑娘也不会拦着你的。”
冬榆摇摇头,眼神里露出一抹怒意,“谁要嫁给他。”
“难道,你不跟他好了,我前儿还看到你们有说有笑。”夏思笑嘻嘻问道。
“那个混蛋,”冬榆提起骆良便咬牙切齿,那份怒气不是羞恼,而是气愤。
“怎么了,冬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裴沅细声问道。
冬榆握紧拳头,恨声道,“姑娘,他在外头养了一个女人,这样三心二意的人,我绝不同他好了。”
这,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骆良这么花心。
“冬榆,我支持你,”夏思自然是站在小姐妹这一边,立马同仇气概道,“我早就觉得那骆良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裴沅横了夏思一眼,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望着冬榆道,“你是真看见他再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还是听人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这几日,我见他日日早出晚归,上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