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谦虚了,就凭你这份灵巧劲,就强过某些人千百倍了。”魏咏琴拍了拍她的手叹道。
潘元凝总觉得某些人是在嘲讽她,她咬着牙齿,看两人谈笑风生,心里实在恨得不行。
裴沅陪着魏咏琴在前院走了一遭,看了正在读书的萝卜头,还同织布的妇人交谈几句。
不论魏咏琴是不是真心,但她面上做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
善堂的人都知道这温柔位和善的夫人是守城庄参将的夫人。
临走时,魏咏琴还留下一车的粮食。
这对裴沅来说,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送别的时候,她的笑意就更真切了些。
“庄夫人,您云行雨施,疏财仗义,琼州人人都会记得您的恩德,现在我就代他们谢过您了。”
说罢,裴沅便认真的向魏咏琴行了一礼。
魏咏琴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应当做的,你把这些东西都分给他们吧。”
裴沅应下,站在门口,亲自看着魏咏琴的马车远去。
等人走远,管阿桂凑上前笑道,“还是你有本事,竟叫庄夫人给了我们一车粮食。”
“哪里是我有本事,是人家想传美名呢,”裴沅挑眉。
管阿桂也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在这个时候,魏咏琴给了她们粮食,那就是个好人。
马车上。
魏咏琴正襟端坐,潘元凝在一旁战战兢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魏咏琴瞧着她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喜,那裴氏也是商户出身,还是妾室,怎么看起来落落大方,这周岷的夫人真上不得台面。
“庄夫人,您明儿还去西巷的善堂吗。”
“前儿才去过,明儿便不去了。”魏咏琴淡淡道。
“可是粮食都快吃完了,昨儿他们闹了起来。”潘元凝垂下眼眸,小声道。
她想请魏咏琴帮她出个主意,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情,是周岷同魏咏琴左一句,右一句,她才接了这活。
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粮食少了,那些人说吃不饱,潘元凝为了省事,便日日叫人做干饭,一车的粮食不到三天就吃完了。
“闹起来便压下去,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魏咏琴瞧着潘元凝有些头疼。
周岷怎么娶了这个蠢笨不堪的老婆。
潘元凝瞧着魏咏琴脸色变了,便喏喏应下,不敢再说话了。
魏咏琴回到府里,正好,庄奇武也在。
她替庄奇武卸掉铠甲,亲自倒了一杯茶端到他的手中。
“喝口热茶吧,我已经叫人去准备饭菜了。”
庄奇武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今日去见那裴氏。”
“嗯。”魏咏琴轻轻一笑,“那裴氏还真跟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哪样。”
“妾嘛,总是以色侍人,那裴氏人长得美,但看起来也不是那等轻浮之辈。”
魏咏琴身份使然,对妾氏没有好感。
这一次若非实属无奈,她也不会同裴氏打交道。
“司徒佑身边就只有这一个妇人,以后的事情,可难说,你可别轻瞧了她。”庄奇武道。
“一个和离过得妇人,莫非还能当正妻,司徒佑可是圣上的亲外甥,”即使魏咏琴对裴沅有所改观,但还是不认为裴沅能当司徒佑的正室。
“这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庄奇武轻轻一叹,“总之,看那裴氏整治善堂,便知她是个有见识的人。”
庄奇武也是在自己的士兵那里知道,裴沅居然在善堂里面,办了个学堂,孩子们有去处,后方安稳,前方便没后顾之忧,这女子不一般。
这是庄奇武给裴沅下的结论。
若是裴沅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便会嗤之以鼻,她哪有那么深谋远虑,不过是把那群小萝卜头约束起来,不叫他们吵闹。
“你啊,总之,以后多叫裴氏过来,说说话,省的总嫌弃周岷媳妇笨。”庄奇武道。
“和一个妾室相交,老爷也不怕辱没了你的名声,”魏咏琴有些不愿意了。
她对裴沅笑脸以待,已经是给裴沅天大的颜面了,再叫她跟一个妾室交好,她是决计不愿的。
庄奇武摇摇头,也知道魏咏琴的性子,也未多强求,“也罢,随你吧,总之,以裴沅在琼州做的事情,你得以礼相待。”
“这是自然,我肯定对她客客气气的。”魏咏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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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佑今日也回来的早,裴沅得了食物,便叫人多做了一个菜。
“今日可是有人来过。”司徒佑瞧着那一碟子熏肉问道。
“庄夫人来了,这肉就是她给的,可惜不多,只能给六子他们打打牙祭。”裴沅道。
“既如此,把这碟也端给他们吧。”司徒佑对裴沅嘴里那个瘦骨伶仃的男孩有印象。
“哎,别拿,别拿,”裴沅赶紧拦住,她嗔了司徒佑一眼,“这是留给你的,六子他们晚上都吃了的。”
司徒佑嘴角微微的翘了了翘,夹起一块肉放在裴沅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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