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干笑两声,挠了挠头,那尴尬的劲儿活像偷吃了鸡的黄鼠狼。
“公主殿下,您昨日劳累,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微臣去皇家商业局看看,晚上再去看您。”
昭阳公主白了他一眼,这登徒子,想的倒是美!
不过,她确实有些不适,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梁辰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爵爷府。
出了门,他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机智过人,躲过了一劫。
不过这人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啊!
多仗义的一个妹子啊!
真不知道朝上那群老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与此同时,梁府内一片素缟,哭声震天。
梁真死了,对于梁府其他人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可对于梁辰而言,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不过这“早”来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梁府内外,挂满了白色的绸缎和纸钱,院子里摆满了花圈和祭品,一派肃穆的景象。
梁山一身白衣,瘫在灵堂前,老泪纵横,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柳如烟则坐在一旁,拿着帕子掩面哭泣,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悲痛的呜咽。
梁善和梁鸿跪在父母身后,也是哭得死去活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弟情深呢。
然而,除了梁家人之外,前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梁真在京城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仗着梁家和柳家的势力,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
如今死了,也没几个人真心为他难过,不过是碍于面子,派人送来一些礼金罢了。
梁山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口中不断地喊着“真儿啊,我的真儿啊!”。
柳如烟在一旁看着,心中虽然也悲痛,但更多的是恼怒。
她轻轻拍了拍梁山的背,柔声道:“老爷,节哀顺变。真儿已经去了,你这样哭下去,他也不会回来的。保重身体要紧啊。”
梁鸿连忙上前扶住梁山,劝道:“爹,娘说得对,您要保重身体啊。大哥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梁山被两人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灵堂,嘴里依旧断断续续地哭喊着。
待两人走后,柳如烟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冷意。
她转头看向梁善,语气冰冷地问道:“善儿,流沙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动手?这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善被柳如烟突变的态度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道:“娘…他们说…说要等时机…时机成熟…”
“时机!时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柳如烟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的真儿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们还在等什么时机!难道要等那小畜生登基称帝吗!”
梁善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儿子…儿子晚点再去催催他们…”
“催?你除了催还会干什么!”
柳如烟怒斥道,“你看看你,哪点像你大哥!真儿要是还活着,梁家何至于此!都是你这个废物!”
梁善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一句,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在心里开始各种吐槽。
他好,他哪儿都好。
再好有个屁用,不也趟板板上了吗?
要不是他手欠偷了先皇御赐给太傅的玉佩,梁辰哪有机会把梁府搞得翻天覆地?
“去!把管家叫来!”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梁善如蒙大赦,连忙跑出去叫管家。
不一会儿,管家便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柳如烟眼神阴冷,语气森然地说道:“今晚,你带人去火烧子爵府!我要让那小畜生,给他大哥陪葬!”
管家闻言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低声道:“是,夫人。”
说完,便转身退了下去。
待管家离开后,柳如烟走到梁真的灵位前,用手轻轻抚摸着牌位上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真儿,娘这就让梁辰那逼死你的小畜生,下去给你赔罪!”
与此同时,梁辰正站在皇家商业局的门口,看着眼前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皇家商业局,是大宁有史以来第一个官方的商业机构,由梁辰一手策划和建造。
旨在发展大宁的商业,增加国库收入,提升百姓的生活水平。
如今,看着它巍峨耸立,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可这股成就感还没来得及在心头荡漾开来,就被一股愁绪冲淡了。
建好了是建好了,可这偌大的皇家商业局,谁来管?
谁来干活?
他总不能事必躬亲吧?
正犯愁呢,就瞧见叶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老远就扯着嗓子喊:“梁师!梁师!”
那激动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举人。
梁辰眯着眼看向叶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得叶临心里直发毛。
“梁…梁师,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临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安地问道。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