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看着柳如烟几近癫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啧啧,柳如烟,你哭得还真情实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有多心疼这个儿子呢。”
柳如烟猛地抬头,双眼充血,像一头受伤的母兽。
“梁辰!是你害死了真儿!你不得好死!”
梁辰嗤笑一声:“我害死他?柳如烟,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谁逼着他自裁的?是我吗?还不是你自己!”
“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护他,可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把他往死路上推?”
“现在他死了,你倒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真是好母亲啊!”
梁辰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进柳如烟的心脏。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梁山见状,连忙扶住她,怒视着梁辰。
“梁辰,真儿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难道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肯罢休吗?”
梁辰神色淡漠,语气冰冷。
“梁山,我早就说过,我与梁家恩断义绝。今日之事,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柳如烟,“既然他选择自裁保住你们夫妻二人,那我也没办法拿你们下狱。兄弟们,撤了。”
一声令下,赵勇带着水云涧的侍卫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撤?就这样撤了?”
柳如烟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辰,“你害死了我儿子,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没门!梁辰,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给真儿偿命!”
梁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柳如烟,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梁辰要是怕了你,我就随你姓!”
说完,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留下梁山夫妇在原地悲痛欲绝。
梁府外,吴二狗一脸担忧地看着梁辰。
“辰哥,你没事吧?”
梁辰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去多宝楼!”
梁辰出了梁府,径直走向一家酒楼。
他熟门轻车地点了几样下酒菜,又要了一壶上好的醉仙酿。
之后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默默地喝着闷酒。
梁府发生的一切,像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梁真的死,柳如烟的疯狂,梁山的软弱,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
他本想好好地出一口气,让梁家人付出代价,可梁真却选择了自裁,这让他之前的计划全都落空了。
“真是没意思。”
梁辰自嘲地笑了笑,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却丝毫不能驱散他心中的烦闷。
此时,醉仙楼外,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策马而过。
这公子哥,面容俊朗,器宇不凡,正是化名李昭的昭阳公主。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梁辰,心中不由一动。
“梁辰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昭阳公主略一沉吟,便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身后的侍卫,径直走进了酒楼。
她走到梁辰对面坐下,笑着打招呼:“梁公子,真是巧啊!”
梁辰抬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李昭”,眼神有些迷离。
“李昭……公子?哦,是你啊,真……真巧。”
昭阳公主看着梁辰醉醺醺的模样,心中暗笑,这家伙,看来是真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你怎么在这喝闷酒?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梁辰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烦。”
昭阳公主也不点破,只是拿起酒壶,给梁辰斟满一杯酒,“来,喝酒。”
梁辰也不推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李昭公子,你……你真是个好人。”
梁辰醉眼朦胧地看着昭阳公主,傻笑着说道。
昭阳公主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一边喝酒一边打趣道:“怎么?就因为我陪你喝酒,就是好人了?”
梁辰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是……是好人。不像……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得……要命。”
昭阳公主给他倒了杯酒,“不着急,边喝边说!”
“有些人,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他好,总想……总想使坏。”
梁辰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懑。
“哦?还有这种人?说来听听,本公子替你出气。”
昭阳公主饶有兴趣地问道。
梁辰又灌了一杯酒,眼神迷离地看向昭阳公主,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李昭公子,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昭阳公主也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放心,本公子嘴严得很。”
“我跟你说,我……我报了仇了,梁真,梁真已经自,自裁……!”
梁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还有……还有我那几个兄弟,一个个……都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