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官二代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嘟嘟囔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们像一群被牧羊犬驱赶的鸭子,嘎嘎乱叫,却又不敢真正反抗,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挪出院子。
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的凉意,混杂着他们身上残留的汗臭味,形成一股怪异的味道。
梁辰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仿佛要驱散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梁真磨磨蹭蹭地走到梁辰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小心翼翼地开口:“梁辰,你让他们出去搞钱……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他说话的语气格外谨慎,带着一丝讨好,与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牢狱之灾,显然磨平了他不少棱角,曾经的不可一世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谨小慎微和低声下气。
梁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能出什么事?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让他们被拐卖了不成?放心吧,暗中有人盯着他们呢,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们吃亏。”
梁辰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梁真的杞人忧天。
梁真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扭捏地问道:“那我呢?今天做什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安,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今天给你放个假,”梁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回去看看你爹娘吧,省得他们担心。”
梁真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自从上次被梁辰教训之后,他哪还有脸回去见梁山和柳如烟?
那老两口指不定怎么埋怨他呢,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梁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怎么?不想回去?我劝你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顺便帮我带句话给梁山和柳如烟,让他们最近安分点,别在我大婚之前搞事情,否则我不介意拉着他们同归于尽。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梁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梁真不寒而栗。
他打了个寒颤,梁辰的眼神让他感到恐惧,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他丝毫不怀疑梁辰话里的真实性。
这个曾经被他随意欺凌的庶弟,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他完全看不透,也惹不起的狠角色。
“我……我知道了。”
梁真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如同蚊子在嗡嗡作响。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只能乖乖地听从梁辰的安排。
看着梁真落荒而逃的背影,梁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真若是没回来,那可就是越狱了!
梁山跟柳如烟若是不放人,正好给了他一窝端的理由。
梁真走后,梁辰伸了个懒腰,回到屋里继续补觉。
而此时,被梁辰赶出南庄子的皇子和官二代们,正聚在路边,愁眉苦脸地商量着对策。
“这梁辰也太狠了!居然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赚钱!”
李隆气得直跺脚,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本皇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私生子吗?居然敢这么对我们!”
户部尚书之二子邹明附和道,语气里满是酸溜溜的嫉妒。
其他人也纷纷抱怨,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梁辰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只有邢源一人,始终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出身寒门,深知赚钱的辛苦,不像这些皇子和官二代,从小锦衣玉食,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行了,都别抱怨了,”邢源终于开口了,语气沉稳,“抱怨解决不了问题,还是想想怎么赚钱吧。”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邢源,仿佛他是最后的救星。
“我们去城里给人写信赚钱吧,”邢源提议道,“我字写得不错,应该能赚点钱。”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单靠写信,能赚多少钱啊?”李隆提出了疑问。
“是啊,就算我们每个人一天能写十封信,一封信赚十文钱,那也才一百文钱,勉强够吃顿饱饭的。”吏部尚书之子赵坛也跟着说道。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十三皇子李承元怯生生地开口了:“要不……我们去采果子,挖野菜出去卖吧?”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采果子?挖野菜?你以为我们是乡下泥腿子吗?”
李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是!我们可是皇子和高官子嗣,怎么能去做这种低贱的活?”邹明也跟着嘲笑道。
李承元被他们笑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邢源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笑了。十三皇子的提议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至少比我们在这里干坐着强。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试试。”
“邢源,你疯了吗?你居然帮他说话?”
李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