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中的狠毒,如同淬了冰的刀子,锋利刺骨,在梁善和梁鸿脸上刮过,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母性的慈爱,只有无尽的寒意和杀机。
这眼神,让梁善和梁鸿感到陌生又恐惧,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柳如烟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就去取我的嫁妆,五百两黄金,我就不信买不来梁辰的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说罢,她扭着水蛇腰,风风火火地朝内室走去。
那扭动的腰肢,在梁善和梁鸿看来,不再是往日的妩媚,而是令人心悸的扭曲。
梁善和梁鸿面面相觑,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嘴唇也微微颤抖。
五百两黄金,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这笔巨款,足以买下几座豪宅,足够他们挥霍一生。
虽然柳如烟是丞相的女儿,嫁妆丰厚,但这些年来,为了维持梁府的排场,为了给三个儿子铺路,柳如烟的嫁妆早就被她挥霍得差不多了。
那些绫罗绸缎,那些金银珠宝,那些古玩字画,都像流水一样,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
这五百两黄金,恐怕是她最后的底牌了。
为了除掉梁辰,她竟然连最后的底牌都拿出来了,可见她对梁辰的恨意有多深。
不多时,柳如烟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走了出来,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木匣,看起来古朴陈旧,上面雕刻着错综复杂的花纹,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都在这里了,你们点一点。”柳如烟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梁善和梁鸿哪敢点,只是唯唯诺诺地应着。他们不敢去看柳如烟的眼睛,也不敢去碰那个木匣,生怕沾染上什么不祥之物。
柳如烟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那纸条,薄如蝉翼,却像是千斤重担,压在梁善和梁鸿的心头。
“这是流沙在京城的联络点,你们去找一个叫‘黑蛇’的人,他会帮你们安排一切。”
柳如烟的声音冰冷无情,像是宣判了梁辰的死刑。
“娘,这……这流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我们跟他们扯上关系,万一……”
梁善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声音也有些颤抖。
他害怕,害怕与这个臭名昭著的组织扯上关系,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怕什么?”
柳如烟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冰锥,刺入梁善的耳膜。
“梁辰不死,我们全家都得死!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梁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柳如烟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让他心惊胆战。
他虽然平日里纨绔放荡,不学无术,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多少也略知一二。
他知道“流沙”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一个黑暗的深渊,一个吞噬生命的漩涡。
这个组织臭名昭著,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敢做。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
他们的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让人不寒而栗。
一想到要与这样的组织扯上关系,梁善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他一听到“流沙”这两个字,他总有种心悸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种感觉让他寝食难安,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沉默。
“娘,要不……还是我去吧。”梁鸿突然开口说道,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
柳如烟和梁善都愣住了,他们诧异地看着梁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梁善一脸怀疑地看着梁鸿,“老三,你去?你行吗?”
梁鸿挺了挺胸脯,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怎么不行?我也是梁家子弟,怎么能怕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傲然,“再说了,二哥你不会武功,万一遇到危险,怎么脱身?”
“我去就不一样了,真遇到什么意外,以我的身手,可以轻松脱困!”
梁善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鸿的话让他无言以对,却又无法反驳。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方面,他害怕与流沙扯上关系,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梁鸿去冒险。
他看着梁鸿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难道梁鸿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梁善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这理由,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