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鸿儿,你去找你外公柳云天,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我就不信,我们治不了梁辰这个小杂种!”
等梁鸿走后,柳如烟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纤纤玉指紧紧攥着帕子,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梁辰,你这个小杂种!真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骑到我们头上?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柳如烟愤恨的低语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她用力攥着帕子,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就是梁辰。
丞相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柳云天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他看起来气定神闲,但微微颤抖的胡须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万年县那边,八皇子已经开始推行全面教育,强制所有适龄孩童入学。”
手下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汇报着,生怕触怒了这位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
柳云天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胡闹!简直是胡闹!”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让那些泥腿子家的孩子去读书?他们读得懂吗?能读出什么名堂来?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手下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八皇子说,这是为了提高百姓素质,培养更多人才……”
“人才?”
柳云天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一群目不识丁的贱民,能培养出什么人才?不过是些不学无术的蠢货罢了!他这是想干什么?想让那些贱民翻了天不成?”
柳云天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这是在自掘坟墓!他以为这样做就能收买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手下人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柳云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还有,”
手下咽了口唾沫,声音细若蚊蝇,“八皇子下令,万年县所有商家,必须按比例缴纳商税……”
“什么!”
柳云天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怒喝道:“他疯了吗!这是要官逼民反啊!”
手下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丞相息怒!小的只是如实禀报……”
“如实禀报?”
柳云天怒极反笑,“好一个如实禀报!他李玄以为自己是谁?圣人降世吗?万年县地处京城周边,那里的商家们,哪个不是背后有人,他倒好,一上来就加税,这是要堵死自己的储君之路吗!”
柳云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怒火中烧。
他原以为李玄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皇子,行事莽撞些也情有可原。
可如今看来,这李玄根本就是个蠢货!
不,比蠢货更可怕,他是个脑残,智障!
“那些商家们怎么说?”柳云天强压下怒火,沉声问道。
“回丞相,商家们怨声载道,都说……”
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都说八皇子这是在搜刮民脂民膏,与民争利……”
“放肆!”
柳云天再次拍案而起,震得茶杯跳了起来,“他们竟敢如此诋毁八皇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还有这个李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如此行事!他这是自寻死路!”
柳云天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红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丞相息怒,”
手下战战兢兢地劝道,“八皇子毕竟年轻,行事难免冲动……”
“年轻?冲动?”
柳云天怒哼一声,“他这是蠢!蠢到家了!”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柳云天来回踱步,官靴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是敲击在手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上。
“这个李玄,当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了?哼,他也不想想,没有老夫的支持,他算个什么东西!”
手下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只敢偷偷拿眼角瞄着柳云天那张阴沉的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丞相的出气筒。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禀丞相,小姐家的三少爷梁鸿来了,说是要见您。”
柳云天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阴霾瞬间散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哦?鸿儿来了?快快有请!”
看着下人退出去,柳云天忍不住低声感叹:“还是鸿儿让人省心啊,不像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就知道惹是生非,唉……”
没过多久,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这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气,正是柳云天的外孙,梁鸿。
“外公!”
梁鸿恭敬地叫了一声,上前给柳云天行了个礼。
“哎,我的好外孙,快起来快起来。”
柳云天一把扶起梁鸿,仔细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慈爱,“几月不见,鸿儿又长高了,也越发俊俏了,进宫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