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辰时刚过,爵爷府的后院就变成了临时学堂。
沈钰怜坐在一张方桌前,吴二狗和杨初规规矩矩地坐在她对面,像两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杨小小则像个小大人似的,手里拿着根小木棍,俨然一副小老师的模样。
沈钰怜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从基础的识字开始,循序渐进地教他们阅读和写作。
她不像那些迂腐的先生那样照本宣科,而是将枯燥的文字融入到生动的故事中,让学习变得有趣起来。
比如教“水”字,她就讲大禹治水的故事。
教“火”字,她就讲燧人氏钻木取火的故事。
起初,吴二狗和杨初学习起来十分吃力。
吴二狗虽然笨拙,但胜在勤奋,一个字写了擦,擦了写,写得满头大汗也不放弃。
而杨初就不同了,他习武出身,对读书识字毫无兴趣,常常听得昏昏欲睡。
有好几次,沈钰怜讲着讲着,一抬头,就看见杨初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老杨,醒醒!”
梁辰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杨初的后背上,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啊?辰哥,怎么了?”
杨初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
“怎么了?你都睡着了!我娘讲的故事这么精彩,你居然也能睡着?”
梁辰没好气地说道。
杨初尴尬地挠了挠头,“辰哥,不是我不爱听,实在是这读书识字太难了,比练武还难!”
“难?我看小小怎么学得那么快?”
梁辰指了指一旁正在认真写字的杨小小。
杨小小抬起头,得意洋洋地说道:“二狗哥,杨大哥,你们太笨了!这几个字我都学会了,你们怎么还不会?”
吴二狗憨厚地笑了笑,“小小,你别笑话我们了,我们脑子没你灵光。”
杨小小则成了他们的小老师,经常督促他们学习,并耐心地解答他们的问题。
“二狗哥,这个‘日’字,上面要短一点,下面要长一点,就像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用小木棍在沙盘上写出一个工整的“日”字。
在沈钰怜的悉心教导和杨小小的帮助下,吴二狗和杨初的学习逐渐步入正轨。
吴二狗进步神速,已经能认识不少字,还能磕磕巴巴地读一些简单的文章。
杨初虽然还是对读书识字提不起兴趣,但为了不让妹妹笑话,也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梁辰偶尔也会加入他们的学习小组,与他们一起探讨学习心得,并分享一些自己的学习方法。
“娘,我觉得你教的真好,比那些老学究强多了!”
梁辰由衷地赞叹道。
沈钰怜笑着说道:“辰儿,你就会哄娘开心,娘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些粗浅的道理。”
“娘,您太谦虚了!我看小小学的很快,比那些老学究教的还好!”
梁辰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娘,我觉得您这教书育人的本事,不去当个学部的女尚书真是可惜了!”
沈钰怜一愣,随即笑着啐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哪有女人当尚书的?”
梁辰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娘,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您想想,如果您当了尚书,就能教化万民,让更多的人读书识字,这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吗?”
沈钰怜被梁辰的奇思妙想逗乐了,“你这孩子,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娘哪有那个本事?”
“娘,您别妄自菲薄!您绝对有这个本事!”
梁辰一脸笃定地说道。
沈钰怜被梁辰的奇思妙想逗得花枝乱颤,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你这孩子,净会说些好听的哄我,我一个妇人,哪懂什么国家大事?”
梁辰却一脸认真:“娘,您这叫大智若愚!您看您教导二狗和杨初,深入浅出,循循善诱,比那些酸腐的学究强多了,依我看,学部尚书的位置,您当更合适!”
吴二狗和杨初听到这话,也跟着起哄:“是啊,夫人,您教的可好了!蠢笨如我都能学会!”
杨小小也奶声奶气地附和:“娘教的最好!”
沈钰怜被他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了梁辰一眼:“就你贫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梁辰见好就收,他知道自己母亲性格恬淡,不喜欢抛头露面,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京城另一处,却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唐王府,富丽堂皇的书房内,唐王世子李烨正哭哭啼啼地向唐王李运告状:“父王,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儿在多宝楼被人打了!”
李烨一张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梁上还贴着一块膏药,看起来颇为滑稽。
唐王李运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什么!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打我唐王世子?活腻歪了!”
“是…是…是梁辰!”
李烨捂着脸,哭丧着脸说道。
“梁辰!”
李运的怒火更盛,“他好大的胆子!连我唐王府的面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