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眼神一冷,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银色的令牌,正是昭阳公主赐予他的水云令。
“闭嘴!”
他将令牌往梁山面前一晃,“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梁山和邹燕飞看到水云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水云涧,那是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的神秘组织,权势滔天,谁敢招惹?
梁辰冷冷地盯着梁山,一字一顿道:“梁山,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是再敢哔哔,我就弄死梁真,我说到做到!”
梁山浑身一颤,想起自己最疼爱的嫡长子,顿时不敢再吭声了。
他虽然厌恶梁辰,但梁真可是他的心头肉,他绝对不能让梁真出事。
邹燕飞见梁山都怂了,也吓得不敢再叫嚣,只能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任由吴二狗拎着。
梁辰收回水云令,对户部官员们说道:“现在,我可以查账本了吗?”
官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阻拦。
他们虽然是邹燕飞的下属,但比起自己的小命,他们更愿意服从水云涧的命令。
“带我去账房!”
梁辰一声令下,几个官员连忙带路,将梁辰和吴二狗引到户部的账房。
账房里堆满了账册,梁辰随手翻了几本,便发现了诸多问题。
每一笔工程款的支出都含糊不清,甚至还有不少凭空捏造的支出项目。
当然,这账目一般人看不出问题,但他的数学水平可不是这帮人能比的。
发现里面的问题,并不难。
“好一个邹燕飞,真是胆大包天!”
梁辰冷笑一声,“这些年,他究竟贪了多少银子!”
吴二狗在一旁看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辰哥,这老贼真是该死!咱们一定要让他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梁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是当然,我不仅要让他吐出来,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账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梁辰皱了皱眉,问道。
一个官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道:“四公子,吏部尚书赵景明来了,说…说要见您。”
梁辰冷笑一声:“赵景明?他来干什么?莫非也想来分一杯羹?”
“四公子,下官觉得…赵大人可能是来为邹大人求情的。”
那官员小心翼翼地说道。
梁辰眼神一冷:“求情?他以为他是谁?我梁辰做事,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让他进来!”
梁辰沉声道。
片刻之后,赵景明走了进来,他一见梁辰,便堆起满脸笑容,拱手作揖道:“四辰哥,别来无恙啊!”
梁辰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景明见状,干咳一声,继续说道:“梁爵爷,今日之事,老夫也略有耳闻。”
“邹大人虽然有些过失,但罪不至死啊!还请四辰哥看在同僚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梁辰冷笑一声:“赵大人,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赵景明脸色一僵,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只是想劝梁爵爷三思而后行。”
“毕竟邹大人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若是贸然动他,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啊!”
“况且你查账的话,也要请来陛下的圣旨方可,私自查户部的账目,形同谋反。”
梁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景明:“赵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
赵景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否认:“不敢!老夫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担心梁爵爷的安危啊!”
梁辰冷笑一声:“我的安危就不劳赵大人费心了,我倒是想问问赵大人,你如此维护邹燕飞,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景明脸色大变,连忙说道:“梁爵爷,您…您误会了!老夫与邹大人只是同僚关系,并无其他瓜葛!”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装镇定道:“下官只是…只是觉得,此事不必闹到陛下面前,毕竟…毕竟有损朝廷颜面啊!”
梁辰嗤笑一声:“朝廷颜面?赵大人,你这话说得可真够冠冕堂皇的!难不成,邹燕飞贪污受贿,也是为了朝廷颜面?”
赵景明被梁辰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梁辰见状,心中更加确定,赵景明和邹燕飞之间肯定有猫腻。
他冷哼一声,说道:“赵大人,既然你这么关心朝廷颜面,那不如这样,你替邹燕飞把这笔亏空补上,如何?”
赵景明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摆手道:“梁爵爷,这…这万万使不得啊!下官…下官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梁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赵大人,你可是吏部尚书,掌管百官升迁,难道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手?”
“莫非…你平日里也跟邹燕飞一样,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赵景明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梁爵爷饶命!梁爵爷饶命!老夫…老夫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