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急匆匆地穿好衣服,脸上仍挂着一丝慌乱,急着走出雅间,眼神闪烁地点开门。
他心里明白,眼前的局面可不是他所能轻易应对的。
“王叔,我,我只是偶尔来这里散心,您别告诉我父皇啊。”
李玄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想要通过自己的解释来缓解唐王李运的怒火。
唐王李运暗自怒火中烧,面色阴沉,似乎根本不愿意听他半点辩解,冷冷道:“偶尔?你觉得我会信?八皇子,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躲在这烟花之地,真是丢人现眼!”
“一旦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你这储君还当不当了?”
李运鼻子都快气歪了,若不是看他的王妃跟柳家有关系,也指着李玄登基。
打死他都不会去管这些破事儿。
“我错了,我下回一定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
李玄的声音略显慌乱,眼神四处游移。
他又不禁想起刚才的尴尬,心中懊恼不已。
这唐王没事儿闲得,咋还跑万年县来了呢。
“王,王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啊,走走走,咱们换个地方。”
李玄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但依旧有些脚步虚浮。
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拉着唐王李运的衣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自己在这万年县的风流韵事,宣扬得整个皇宫都知道。
李运冷哼一声,甩开李玄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这才迈步走出了雅间。
李玄见状,连忙跟在身后,还不忘回头招呼了那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一声,“你们两个,还不快些穿好衣服,像什么样子!”
说罢,便急匆匆地跟着李运离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万年县的大街上。
李玄低着头,不时地拿眼偷瞄着李运的脸色,见他面色依旧阴沉,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多言。
两人来到一家茶楼,要了一间雅间,李运这才开口问道:“说吧,怎么回事?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到万年县做什么?还跑到这烟花柳巷之地!”
“王叔,我这不是好奇,这不是好奇嘛!”
李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里却将唐王李运骂了个遍,“就您老儿消息灵通,这么隐蔽的地方,您都能找得到,侄儿我真是佩服,佩服啊!”
李运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儿,心里正腹诽自己呢。
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玄,沉声道:“少给我打马虎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梁辰怎么就被封爵了你?”
李玄见实在瞒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说道:“王叔,当初晋国来大宁找事儿……”
李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运。
包括梁辰封爵的过程,已经他们在万年县的原因。
“那你也不能随便封一个平民为爵啊!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李运皱眉道,如果随便作几首诗就能封爵,那大宁的爵位也太不值钱了吧?
“王叔,您有所不知啊!”
李玄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这梁辰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个奇才啊!”
“奇才?就他?”
李运一脸的不屑,显然不相信李玄的话。
“王叔,您别不信,这梁辰,可是……”
李玄刚想解释,却被李运打断了。
“等等,你是说,那些皇子和勋贵子弟,现在都在万年县种地!”
李运瞪大了眼睛,忽然响起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玄,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是啊,王叔,怎么了?”
李玄被李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李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那些可都是我大宁的栋梁之才,他竟然让你们去种地!”
李玄苦着脸,为难道:“王叔,这……这都是父皇决定的啊!您要怪,就去怪父皇吧!”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李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那些皇子和勋贵子弟,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让他们去种地,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还有,陛下竟然封一个平民为爵,这要是传出去,我大宁皇室颜面何存!”
李玄被李运劈头盖脸一顿骂,也不敢还嘴,只得唯唯诺诺地应着。
“不行,本王要去找你父皇要个说法!”李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王叔,王叔,您别冲动啊!”李玄见状,连忙起身想要阻拦,可李运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听得进去,一把推开李玄,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楼。
“哎呦!”李玄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等他稳住身形,李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老东西,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火爆!”李玄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赶紧追了出去。
……
万年县衙内,梁辰正指挥着吴二狗和燕小乙宰牛。
“二狗,你小子力气大,把这牛腿给我卸下来!”梁辰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指挥道。
“好嘞,辰哥,您就瞧好吧!”吴二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