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昭阳公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既然柳夫人与洪雅欣并无交情,那本宫倒是好奇,她为何要说是为了你,才去谋害百里夫人的呢?”
柳如烟脸色微变,心中暗骂洪雅欣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
柳如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昭阳公主看着她这副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是在装傻!
“柳夫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昭阳公主的声音冷了下来,“本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公主殿下明鉴,臣妇与那洪雅欣确实有些交情,前些日子,臣妇也只是去找她闲聊,发了几句牢骚……”
柳如烟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说道:“可臣妇也只是因为府中之事发几句牢骚,没让她下毒啊,而且臣妇跟百里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柳如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昭阳公主冷声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本宫可保不住你!”
柳如烟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公主殿下饶命啊!臣妇冤枉啊,胡言乱语,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昭阳公主看着她这副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柳如烟,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会相信你吗?”
昭阳公主冷笑道,“你确实是跟百里夫人无冤无仇,但你跟沈钰怜却有深仇大恨,你跟梁辰有着深仇大恨!”
柳如烟听闻昭阳公主提起沈钰怜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便掩饰过去,挤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公主殿下说笑了,臣妇与那沈氏哪来的深仇大恨啊?她为梁府开枝散叶,是梁府的功臣,至于梁辰……他不过是一个庶子,臣妇又何必与他计较?”
昭阳公主闻言,冷笑一声,道:“柳如烟,你真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沈钰怜是梁辰的生母,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点怨恨?你那宝贝儿子梁真,如今还在水云涧的大牢里关着呢,你敢说你对梁辰没有半点恨意?”
柳如烟被昭阳公主这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心中暗骂,这昭阳公主还真是不好糊弄,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公主殿下明鉴,臣妇……”
柳如烟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被昭阳公主不耐烦地打断了。
“行了,柳如烟,本宫没工夫听你在这里狡辩!”
昭阳公主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宫不知道吗?”
“那日赏花会,你故意刁难沈钰怜,让她当众出丑,不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吗?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本宫早已将你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昭阳公主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柳如烟的耳边炸响。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自以为隐秘的举动,竟然早就被昭阳公主看穿了!
这一刻,柳如烟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公主殿下饶命啊!”
柳如烟再也顾不得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昭阳公主连连磕头,“臣妇知错了,臣妇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下看在家父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臣妇这一次吧!”
昭阳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啊!
“柳如烟啊柳如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装可怜?”
昭阳公主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骗过本宫吗?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吗?还是你当本宫的水云涧都是摆设?”
柳如烟闻言,身子一颤,心中更加恐惧。
她知道,昭阳公主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若是真的惹怒了她,自己恐怕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公主殿下饶命啊!臣妇真的知错了,臣妇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如烟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磕头,不多时,她的额头便被磕破了皮,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颇为凄惨。
她是真得怕了!
她唯一的倚仗就是父亲,可父亲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自己不过是外嫁的女儿罢了,他不会因为自己去得罪公主的。
然而,昭阳公主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柳如烟,你以为你几滴眼泪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
昭阳公主冷笑道,“你犯下的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公主殿下……”
柳如烟还想再求饶,却被昭阳公主不耐烦地打断了。
“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废话了!”
昭阳公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如烟,冷冷地说道,“柳如烟,本宫念在柳丞相多年来为朝廷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