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内院,平日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的花园,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柳如烟,这位当朝丞相的掌上明珠,此刻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房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善儿都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你倒好,竟然还在这儿稳坐钓鱼台!”
柳如烟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对着梁山吼道。
梁山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夫人,你冷静些!善儿被抓,我心里也不好受。可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
“还能有什么来龙去脉!”
柳如烟怒火更甚,“还不是梁辰那个小杂种在背后搞鬼!他早就看我们善儿不顺眼了,如今得了势,自然要公报私仇!”
“夫人!慎言!”
梁山厉声喝止道,“辰儿如今深得陛下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他怎会自降身份去对付善儿?况且,善儿最近一直都待在府中,不曾外出,更没有与辰儿发生冲突,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委屈地哭诉道:“那你说,不是那小杂种,还能是谁要害我的善儿?我的善儿啊,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夫人,你听我说。”
梁山耐着性子解释道,“善儿最近虽然没有出门,但之前在外惹下的祸事也不少,难保不是有人故意报复。”
“如今看来,善儿待在外面反而不安全,京兆府的大牢虽然简陋了些,但至少安全,梁辰不会要他命。说不定,躲过这一劫,反倒因祸得福。”
“你的意思是,善儿这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柳如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可……可会是谁呢?”
“我也不清楚。”
梁山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事蹊跷,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操纵。夫人,你最近是不是和安国公家的小姐走得很近?是不是……”
梁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如烟尖锐的声音打断:“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指使安国公府的人去对付沈钰怜,然后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难道不是吗?”
梁山猛地站起身,指着柳如烟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整日里不是想着怎么对付这个,就是想着怎么算计那个!”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还有没有这个家!”
“我……”
柳如烟被梁山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告诉你,沈钰怜是辰儿的生母,你若是再敢对她下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梁山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柳如烟一人在房间里,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
柳如烟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梁山,你为了那个小杂种,竟然敢这样对我!我柳如烟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如烟怒气冲冲地走到梳妆台前,一把推开上面的胭脂水粉,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梁山,你以为你护得住他们母子吗?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把刘妈妈给我叫来!”
很快,一个身穿褐色衣衫,身材臃肿的老妇人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夫人,您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
柳如烟指着老妇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害了我的善儿!”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老妇人恭敬地应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醉仙居内,梁辰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叹杨初的勤快。
这小子自从来了醉仙居,几乎就没闲下来过,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杨初,别忙活了,过来一下。”梁辰招呼道。
杨初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梁辰跟前,恭敬地问道:“梁公子,您有何吩咐?”
梁辰指了指他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说,“醉仙居这边,明天就关了。”
“关了?”
杨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公子,这醉仙居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关了?”
梁辰笑了笑,解释道:“醉仙居本来就是个权宜之计,如今我有了更好的去处,自然要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更好的去处?”杨初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梁辰的意思。
“以后啊,这醉仙酿就放到夺宝楼去卖,那里人流量大,更容易打开销路。”
梁辰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你,以后就别在这里忙活了,跟我回府里,当管家吧。”
“管家!”
杨初惊得差点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您……您没开玩笑吧?我……我粗手粗脚的,怎么能当管家呢?”
“怎么?你不愿意?”
梁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不不,小的不是不愿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