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被梁辰骇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赶紧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回……回公子,那些夫人小姐们……她们说夫人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非要逼着夫人……给她们……磕头认错!”
“磕头认错!”梁辰眼中寒光一闪,仿佛凛冬的寒冰,令人不寒而栗,“她们好大的胆子!”
他一把松开亲卫的衣领,语气森然道:“哪些人?带路!”
梁辰一路疾驰,心中怒火翻腾。
他母亲沈钰怜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温柔善良,与世无争,怎么会无故与人结怨?
那些所谓的夫人小姐们,分明就是欺软怕硬,见他母亲出身乡野,便想借机羞辱一番!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欺辱我梁辰的母亲!”
梁辰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
李道乾在一旁听见后,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沈钰怜可是他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谁敢欺凌?
想到这,李道乾也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准备一探究竟。
静安寺外,此时正值桃花盛开,漫山遍野的粉色花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本是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
然而,在这花海深处,却上演着一幕令人作呕的欺凌。
沈钰怜被一群衣着华丽的夫人小姐们围在中间。
她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双拳紧握,竭力忍耐着心中的屈辱和愤怒。
“连首诗都做不出来,就凭你也敢说自己是梁诗仙的母亲,简直就是笑话。”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觉得自己没教养,无话可说了吧?”
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妇人,语气尖酸刻薄,满脸的轻蔑之色。
“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妇,也配来这种地方!”
另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附和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我没有……”
沈钰怜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却无力反驳。
她本想息事宁人,不愿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可她们却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过她。
“哟,这是要哭了吗?可别脏了我们的眼!”
那紫衣妇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得意,语气更加刻薄。
“我告诉你们,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你别想离开!”
另一位妇人指着沈钰怜的鼻子,厉声喝道。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显然是乐得看热闹。
沈钰怜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围在中心,她素来清淡的脸上此刻满是难堪,却倔强地不肯低下头。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觉得自己没教养,无话可说了吧?”
那紫衣妇人见沈钰怜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语气越发尖酸刻薄,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要将沈钰怜最后一丝尊严撕碎。
“我……”
沈钰怜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妇人打断。
“哟,你还想狡辩不成?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就算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听说你之前还勾引梁大人,意图攀龙附凤,就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周围的嘲讽声像是一阵阵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朝沈钰怜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却依旧一言不发。
“怎么,哑巴了?还是说,你默认了自己粗鄙不堪,根本不配和我们说话?”
那紫衣妇人见沈钰怜被羞辱成这样,心中愈发得意,语气也越发刻薄。
“我……”
沈钰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正要开口,却听到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喝。
“住口!”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众人耳边,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梁辰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外。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宇间蕴藏着滔天怒火,那凌厉的眼神,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逼人的寒气,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那些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夫人小姐们,在接触到梁辰的眼神后,都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梁辰大步流星地走到沈钰怜面前,将她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刺骨:“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欺辱我梁辰的母亲?”
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令人望而生畏。
那紫衣妇人显然被梁辰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仗着人多势众,还是强撑着说道:“梁公子,我们不知道这位夫人真得是您母亲,这是我们和您母亲之间的误会,你……”
“误会?”梁辰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母亲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怨,何来误会一说?倒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便想欺辱我母亲,真当我梁辰是死人吗?”
“你……你别血口喷人!”
那紫衣妇人被梁辰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色厉内荏地反驳道,“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