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萱倒也不恼,只是笑盈盈地跟在三人身后,一双美目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人来到附近一家名为“清风雅轩”的茶楼,梁辰本想选个靠窗的位置,却被李奇抢先一步。
将他按在了主位上,自己则坐在他的下手边,而李轩则坐在李奇的对面,赵灵萱则被安排在了李轩的下手边。
梁辰心中苦笑,这哪里是自己请客喝茶,这场景不亚于修罗场啊。
茶楼雅间内,上好的龙井茶香气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尴尬。
梁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这茶水比平日里苦涩了几分。
李奇满脸堆笑,仿佛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关切地问道:“梁公子,听闻你与昭阳公主的婚期将近,可喜可贺啊!不知婚事准备得如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本殿下定会竭尽全力。”
梁辰闻言,笑着回道:“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婚事一切听从礼部安排即是,我也不知晓该准备什么。”
李轩见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皇兄真是好大的手笔,连梁公子的婚事都要操心,不知的还以为皇兄已经做了太子呢!”
李奇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他哈哈一笑,说道:“三弟说笑了,大哥不过是关心一下梁公子罢了,毕竟昭阳可是我们的妹妹,梁公子也是我们妹夫,都是一家人。”
梁辰听着这两位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带着刺,心中暗叹,这皇家果然没有亲情可言,只有赤裸裸的权力斗争。
他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却见赵灵萱突然插嘴道:“两位皇子殿下,你们这样一直夸梁公子,也不怕他骄傲吗?”
李奇将目光转向赵灵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们虽然知道赵灵萱是晋国公主,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没想到这位公主竟然如此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
李奇率先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晋国远道而来的赵灵萱公主了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公主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赵灵萱掩嘴轻笑,说道:“大皇子殿下过奖了,但灵儿不过是公主的婢女而已,此番也是随着驸马爷出来为公主殿下采购些物品罢了。”
李奇被赵灵萱这突如其来的插话弄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灵萱姑娘真是伶牙俐齿,有趣!有趣!”
李轩在一旁冷哼一声,“皇兄还是少说些轻浮之言,免得失了皇家体统。”
李奇笑容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和颜悦色,“三弟教训的是,是为兄失言了。”
梁辰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位皇子。
李奇表面上和善,但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阴狠却让人无法忽视。
而李轩则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言语间处处针对李奇,看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怎么和睦。
赵灵萱见李轩怼了李奇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梁辰见气氛有些尴尬,便主动开口说道:“两位殿下,我敬你们一杯,祝愿大宁国运昌隆,两位殿下也早日实现心中抱负。”
李奇和李轩闻言,都举起茶杯,与梁辰碰了一杯。
放下茶杯后,李奇又开始跟梁辰套近乎,“梁公子,听说你文采出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知可否为本殿下赋诗一首?”
梁辰心中暗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梁辰的名声,京城谁人不知?
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大皇子殿下过奖了,在下不过略懂皮毛,献丑了。”
说罢,梁辰略作沉思,便吟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翩跹。”
这首诗是李白的《行路难》,梁辰稍作改动,将诗中表达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李奇听得如痴如醉,连连拍手叫好,“好诗!好诗!梁公子的才华真是令本殿下佩服不已!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梁辰回道,“此诗名为行路难!”
李奇瞪大了眼睛,这是在暗示自己储君之路的艰难吗?
是啊,自己虽然是长子,却是妃子所生,不是嫡子。
李轩却在一旁冷笑道:“皇兄莫要被这吟诗作对的虚名所迷惑,治国可不是写几首诗就能行的。”
李奇闻言,脸色一沉,正要反驳,却听梁辰说道:“三皇子殿下所言极是,治国安邦,需要的是真才实学,在下不过一介书生,空有一腔抱负,却无用武之地。”
李轩见梁辰附和自己,心中得意,便不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品着香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梁辰暗自冷笑,这李轩还真是个心机boy,表面上装作清高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试探自己。
李奇见李轩不再说话,便又拉着梁辰闲聊起来。
李轩在一旁听着,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对梁辰的才华和口才暗暗佩服。
如此才华,如此机敏,说话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