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和张龙看着郑捕头跪在梁辰面前,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
孙梅尖声叫道,“他不过是个被赶出家门的野种,怎么可能是爵爷?”
张龙也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说道:“郑捕头,你别被他给骗了!”
“他要是爵爷,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郑捕头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左右开弓。
又给了张龙和孙梅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放肆!”
郑捕头怒目圆睁,唾沫星子喷了两人一脸。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竟敢质疑梁爵爷的身份!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张龙和孙梅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们虽然蛮横无理,但也知道爵爷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皇帝亲封的,享有特权,连知府大人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
可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衫朴素。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爵爷!
郑捕头见两人终于老实了,这才转过身,对着梁辰再次深深一拜。
“梁爵爷,是卑职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卑职这次的无礼吧!”
梁辰淡淡地看了郑捕头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郑捕头,这个女人,忤逆不孝。”
“逼得亲爹生命垂危,按照我大宁律令,该如何处置?”
梁辰此话一出,满院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龙和孙梅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忤逆不孝,逼迫亲父,这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可是要被杖毙流放的!
孙梅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这会儿也顾不上撒泼打滚了,哭天抢地地哀嚎起来。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回梁爵爷,按照我大宁律法,忤逆尊长者,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
“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
梁辰冷笑一声,“郑捕头,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这……”
郑捕头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不知道梁辰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爵爷看,不如这样吧,”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把这对狗男女,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荒无人烟,瘴气弥漫,还有野狗出没。
把人扔到那种地方,跟直接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郑捕头也被梁辰的狠辣手段给吓到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龙和孙梅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梁辰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冤枉啊!大外甥!我是你亲表姨啊!”
“我可是他老人家的亲生骨肉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张龙也回过神来,爬到梁辰脚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辰儿,辰儿啊!我知道错了!”
“小姨夫之前是鬼迷心窍,你饶了我吧!”
梁辰没有理会张龙和孙梅的哭喊,他一把抓住孙梅的头发。
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进了屋里。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孙梅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梁辰将孙梅狠狠地摔在地上。
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孙崖,怒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你亲爹!”
“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随时都能去世,你还有脸求饶?”
孙梅被摔得七荤八素,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她抬头望去,只见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爹!”
孙梅顿时慌了神,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爹,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孙崖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孙梅身上。
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爹!”
孙梅哭喊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郑捕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罪犯,却从未见过如此忤逆不孝之人。
张龙见势不妙,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爵爷,爵爷饶命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真的不是我们打的!”
“不是你们打的?”
梁辰冷笑一声,一脚将张龙踹翻在地。
“你这种人,也配身怀我大宁的功名?”
张龙被梁辰一脚踹得倒飞出去,撞翻了桌椅,摔得鼻青脸肿。
“爵爷饶命啊!爵爷饶命啊!”
张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梁辰没有理会张龙的求饶,他走到孙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