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纤纤玉指轻轻搭在梁山的手背上,眼波流转。
带着几分媚态,轻声细语道:“老爷,您先别慌,这事儿…未必就是坏事。”
梁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急切问道:“夫人此话怎讲?”
“那可是临川侯府啊!梁辰那小畜生何德何能……”
“老爷!”
柳如烟娇嗔一声,打断了梁山的话头。
“您忘了,那小畜生…啊不,辰儿他还有个娘亲在柳州呢!”
梁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只要把他那乡野村妇的娘亲接来,到时候由不得他不认祖归宗!”
他越想越觉得解气,仿佛已经看到梁辰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的场景。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如烟见状,嘴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柔声道:“老爷说的是。”
“妾身已经派人去柳州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接来。”
“到时候,老爷您可得好好敲打敲打辰儿,让他知道谁才是梁家的主人!”
梁山顿时心花怒放,一把搂过柳如烟,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还是夫人你心思缜密,这回可多亏了你!”
柳如烟故作娇羞地推了推他,柔声道:“老爷说哪里话,妾身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那女人来了,老爷可得好好劝劝她,让她好好管教管教辰儿,让他知道谁才是这梁府的主人!”
“那是自然!”
梁山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等他娘来了,我就让他娘吩咐他,把真儿放出来!”
“那逆子再怎么忤逆我们,总不能忤逆他亲娘吧?”
柳如烟掩嘴轻笑,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
“老爷说的是,不过辰儿如今也封了爵,咱们也不能逼得太紧,免得落人口实。”
梁山不以为然道:“哼,别说是封了县男,就是封了国公,也是梁家的人,也要为我们做事……”
“对了老爷,您说…梁辰那小畜生…不,辰儿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莫老都对他刮目相看?”
柳如烟一边为梁山揉捏着肩膀,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梁山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说道:“可不是嘛!那日诗会上,我虽然没有在场。”
“可那些同僚对我的恭维比以前更甚,想来不会有错!”
说到这里,梁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道:“早知道这小子有这等才华,当初就不该…哎…”
现在越想这事儿他越后悔,只是谁能想到最后给梁家光宗耀祖的人,会是一个自幼生长在乡村的私生子啊。
柳如烟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光,但脸上却依然温柔似水。
柔声劝慰道:“老爷,您就别再自责了。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父亲大人请他去帮助八皇子,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实乃明智之举啊!”
梁山闻言,脸色稍霁,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只要他能帮八皇子…帮咱们柳家…建功立业,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老爷英明。”
柳如烟柔顺地应道。
梁山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善儿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这小子,又跑哪儿野去了?”
柳如烟摇摇头,道:“妾身也不知,一大清早就没见着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家丁抬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梁山怒斥一声,定睛一看。
发现被抬进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梁善,顿时大惊失色。
“善儿!你怎么了?”
梁善此时脸色苍白,屁股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看到梁山和柳如烟,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爹,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梁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打伤自己儿子的人碎尸万段。
“是……是梁辰,那个小畜生!”
梁善哭哭啼啼地说道。
“什么!”
梁山和柳如烟闻言,顿时目眦欲裂。
经过一番询问,他们才知道,原来梁善一大早便兴冲冲地跑到宫里。
想要在早朝上展现自己的才华,好让陛下对他刮目相看。
谁知,他学艺不精,害得八皇子,乃至大宁丢脸丢到了外国。
陛下盛怒之下,就打了他板子。
结果在太医院待了一晚上,才回来。
“爹,娘,都是那小畜生出风头,陛下这才气不过打了儿子啊,你们要给儿子报仇啊!”
梁山和柳如烟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梁善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你这不争气的畜生!自己学艺不精,丢人现眼,还有脸怪别人!”
“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跑到朝堂上去丢人现眼?被打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