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柳如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梁山的脸色。
见他面色越来越凝重,心里更加笃定了几分。
“相公,你仔细想想,这诗句像是那逆子能写出来的吗?”
梁山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说什么?”
“那首诗是……是那逆子做的!”
柳如烟见梁山终于开始重视这件事了,心里得意。
但面上却仍然焦急万分。
“千真万确啊,相公!父亲说那诗豪迈奔放,意境雄浑,堪称千古绝唱!”
梁山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首诗。
这诗……这诗的气魄,绝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能拥有!
难道我儿子梁辰,是旷世奇才?
一时间,梁山心中闪过一丝悔意。
若是没有把这逆子赶出家门。
那以梁辰的才华,必然能为我梁家光宗耀祖。
然而,刹那的激动过后。
他猛然抬头,眼中精光闪烁,“不对!这诗一定是莫老做的!”
“那逆子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柳如烟故作惊讶!
“相公,你是说……是莫老故意把诗作安在梁辰头上?”
梁山冷哼一声,“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一定是莫老!”
“莫老本就跟那逆子有合作,自己送他一首诗捧捧他,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柳如烟故作慌乱的问道。
梁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立刻回丞相府,将此事告诉岳父大人。”
“让他不要再把宝押在那逆子身上!”
“我这就进宫面见陛下,请求陛下饶了真儿!”
柳如烟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好,我这就去办!”
……
梁辰一早便来到了水云涧的大牢。
狱卒在前面带路,二人穿过一条条阴暗潮湿的走廊。
来到了一间较为宽敞的牢房前。
“梁公子,梁真就在里面。”狱卒指着牢房内说道。
梁辰定睛一看,只见梁真正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嚣张跋扈?
此时,他正抱着一个又黑又硬的窝窝头啃着。
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那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佳肴。
听到脚步声,梁真抬起头。
看到来人竟然是梁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手中的窝窝头也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你来干什么?”
梁真惊恐地看着梁辰,声音颤抖着问道。
梁辰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牢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
“怎么,在这里待得怎么样,可还舒心?”
梁辰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不,四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梁真手脚并用地爬到牢房门前,一把抓住铁栏杆,哭喊着求饶。
“我不该欺负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梁辰冷笑一声,“饶了你?”
“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我……”
梁真语塞,他知道自己理亏。
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四弟,我求求你了。”
“你就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亲兄弟?”
梁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你的亲兄弟?”
“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你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我……”
梁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梁辰不耐烦地打断了。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梁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我去见楚家人。”
狱卒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梁辰来到关押楚家父女的牢房前。
昏暗潮湿的牢房中,楚宏源和楚玉娘紧紧相拥。
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温暖。
连日的折磨让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水云涧的酷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梁辰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口,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显得越发冷峻。
楚玉娘看到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父亲一把拉住。
“玉娘,别求他!”
楚宏源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梁辰,眼中的血丝几乎要爆裂出来。
“小野种!你还敢来!”
“你害了我的女儿,毁了我的家族,老夫做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