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解地望着梁山。
随后委屈巴巴地问道:“爹,您打我作甚?我又没说错,那小畜生……”
“畜生!我看你才是畜生!”
梁山怒火中烧,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梁真另一边脸上。
“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欺压百姓了?”
梁真被打得眼冒金星,心头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急忙否认道:“爹,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欺压百姓了?”
“您可不能听信那他们胡说八道啊!”
梁山怒道,“胡说八道?你当莫老是什么人?”
“他能当众污蔑你不成?!”
梁山怒目圆睁,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梁真的鼻子骂道,“你这孽障,还不给我说实话!”
梁真被梁山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六神无主。
他自小就被柳如烟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这一巴掌,让他顿时慌了神,哭丧着脸解释道:“爹,我真的没有啊!”
“我娘可以作证,我平时很少出门,更别说出府欺压百姓了。”
“说不定是那梁辰,对,就是那小畜生”。
“他一定是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败坏我的名声!”
梁山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心中依然怒火难消。
他深知莫远山为人刚正不阿,绝不可能无凭无据地冤枉梁真。
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此事我自会查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在外败坏门风,我定打断你的腿!”
梁山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爹,我真的没有啊!我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欺压百姓的事情!”
梁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在地上,赌咒发誓。
“哼,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撒谎!”
梁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不要仗着你外公是当朝丞相你就为所欲为。”
“你外公都多大岁数了,就他干得那些事儿,能不能安稳致仕还得另说。”
“孩儿,孩儿知道了。”
梁真低着头,声音弱到了极点。
“回府去叫一些人过来,等莫老走了,直接把那小畜生绑回府!”
听到梁山的话,梁真愣了一下。
梁山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叫人!”
梁真不敢再耽搁,连滚带爬地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梁府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生怕老爹反悔,再给他一巴掌。
梁山望着梁真狼狈逃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心中清楚,梁真再外面可能纨绔跋扈,但罪不至死。
莫远山今日这番敲打,必然另有深意。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这时,梁山远远瞧见尹继善提着礼物,朝醉仙居走来。
他心中一动,快步迎了上去。
尹继善见是梁山,赶忙上前行礼:“梁大人,您也来醉仙居啊?”
梁山一把拉住尹继善,满脸焦急:“尹大人,你来得正好!”
“你老师莫老今日被我那逆子梁辰给蒙骗了!”
“你得帮我劝劝他老人家啊!”
尹继善惊讶道:“梁大人,您是怎么知道莫老是下官的恩师的?”
“这件事情,下官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梁山急道,“我的尹大人,都什么时候了,就别纠结这些细节了。”
尹继善好奇的问道,“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梁山摆摆手,满脸痛心疾首:“哎,一言难尽啊!”
“我那逆子梁辰在外头胡作非为,今日更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竟让莫老对他深信不疑,让莫老堂堂帝师竟然来从事商贾贱业,这怎么行啊?!”
尹继善心中冷笑。
怪不得梁山当了这户部侍郎后,户部天天嚷嚷着没钱。
师祖聪慧睿智,怎么就有这么愚蠢无能的亲爹呢。
真是虎子犬父!
虽然尹继善心里瞧不起,不过面上,尹继善还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梁大人放心,此事我定会向老师说明,劝他老人家明察秋毫。”
梁山千恩万谢,这才放尹继善进了醉仙居。
醉仙居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梁山和梁真的离开,顿时消散了不少。
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梁公子,真是对不住啊,我们都被那梁山父子给蒙蔽了!”
“是啊,梁公子一表人才,谈吐不凡,一看就不是那等仗势欺人之辈!”
“梁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众人纷纷向梁辰道歉,言语间满是愧疚和敬佩。
梁辰倒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诸位言重了,我梁辰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日后自会知晓。”
“今日之事,不过是场误会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倒是耽误了大家的雅兴,在下先自罚一杯,还